到手中。
慕容看不下去,上前想要帮他。正想叫他的名字,可却怎么也想不起他的名字。想了片刻,恍然想起那夜的月光,于是脑中慢腾腾升起两个字:“景沉。”
她有些欣喜,伸手想去拍他的肩膀,“景……”
可她还未碰到他的影子,便见他猛然转身。只顷刻间自己的手已被一股巨大的力抓起,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已被压在墙上。
她惊呼一声,感到手像是断了一般的痛。转头去看,只见那人右手用力将自己的手压在墙上,左手无力,便只轻轻搭在她的脖颈处。可她却觉得不寒而栗,他一脸杀气,放在她脖颈处的那双手似乎随时都可以终结她的生命。
一种死亡般的恐惧席卷了全身,她拼命挣扎起来。
月亮不知何时露出了眼眸,柔柔的月光便落在她的面颊上。
他终于看清眼前的姑娘,一下子慌了神,立即松手。
她没了支撑,滑落在地上。
景沉慌了神,慌忙俯身想将她扶起来,却见她一脸惊恐地往后挪了半步。
他心中猛然一凉,慌乱地开口:“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以为你是……不由自主便……对不起……”
慕容缓了片刻,抬头看见景沉脸色苍白,一脸担忧和慌乱地看着自己,却又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什么,只轻声问道:“疼吗?”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把把他晾在一旁那么久,白叫人家担心。于是便强撑着起身,琢磨着自己说不疼人家可能也不会信,便皱眉说道:“有点。”
他迟疑了片刻,怕她拒绝,又怕她不拒绝,因而问道:“我家中尚有些药膏,若是你不嫌弃,便随我到我家中去……”
慕容都快痛死了,也顾不上别的,“上回不是都去过了吗?有什么嫌弃不嫌弃的?”
他伸出手,似乎想扶她,但她略微愣了愣神,想将手放上去时,他已收回了手,转身走在前面——他以为她不愿意被他扶着。
她缓缓走在他身后,觉得这条巷子恍然变得很长,似乎怎么也走不到尽头。慢悠悠的,月光尽数落在地上,仿佛湖水般波光粼粼。
他推开门,转身望着她,她仍走在后头,他只好静静等着她跟上来。
依旧是那个院子,漆黑一片,一个老太太坐在院子里,缄默地望着角落里。
“阿沉……”她细细去看他身后的人,发现是上回的那个姑娘,便开口问道:“上回也是你来……你是谁?”
“我是……景沉的朋友。”
“阿婆,我先给她上点药。”景沉从屋里拿出一罐东西,就着月光,替她涂抹在手上。
老人凑过来看,心疼道:“阿沉,是你把姑娘伤着了吗?”
景沉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阿婆,我不是故意的。”
老人皱眉,“怎么还留着以前的习惯,人家姑娘可受不住这样。”
这药膏凉凉的,只一上手便隐了疼痛,也有心思去想想别的。她有些好奇,抬头问道:“奶奶,景沉以前是做什么的啊?”
老人垂着头,瓮声瓮气地道:“阿沉啊……从前打过几年仗,后来伤了左手,使不上力,自然也打不成仗了,便随我到绿岭去做厨子,给人做了几年饭。后来那酒馆被东夷人拆了,我们便只好来到这儿给人画画儿。幸好阿沉什么都会写,不然我们祖孙两可……”
说着她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