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活动了一会儿,池鱼感到身体还是有些绵软,又回到床上休息去了。他拿起手机,打开便签,开始记录着什么。不时地往门口方向看看,好像担心有人进来一样。许久不见人来,池鱼专注于打字,也就忘了身外事。
“池鱼。”只听林护士验证性的清晰的叫了一声池鱼的名字。池鱼竟然没有发觉她进来,突然听到叫自己,不由得激灵了一下,忘了自己接下去写什么了,有些气恼,又不好发作,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林护士,不冷不淡的说道:“你怎么进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是推门进来的,没听到声音是因为你在十分投入的玩手机。”林护士回说道。池鱼对于林护士说自己是在玩手机,只是无奈的微微摇头。在她俯身给接输液器到自己手面上的留置针的时候,池鱼偷瞄了一下林护士的工牌,上面写着——林海棠护师。他也不清楚护师跟护士有什么不同,却在心里想着护士的士是白衣战士的士,她的这个师却是好为人师的师,担不担得起海棠之名,有待商榷。
池鱼见一只手在输液,已经不便打字了,只好选择看书。林海棠站了一会儿,又坐了一会,觉着无聊,也去拿了自己的书回来坐下看,偶尔看一眼液输没输完。池鱼感觉眼睛疲倦不堪,于是放下书,准备睡一会儿。看见林海棠也在看书,猜测不是言情小说,就是时尚杂志。池鱼躺下后,侧着身,背对着林海棠,摘下口罩,悄悄的睡下,没两分钟就睡熟了。
林海棠眼看输液完了,放下书,起身打着哈欠,伸了伸懒腰,去帮池鱼取下输液器。正要动手,却见池鱼发癔症似的挥了一下手,口里说道:“你别过来,我不打针,不打针。”林海棠冷不防的下了一跳,也没见池鱼醒过来,知道是梦话,心中暗自好笑:“白天还嘴硬,梦里倒说实话了。”等池鱼平静下来,又去取他手上的输液器。池鱼这时睡的浅,察觉动静,醒了过来,睁见林海棠在旁边,往一旁挪了些身子。
“刚刚梦里那个拿着那个棒子似的注射器要给我打针的,跟她一模一样。唉,真是冷若冰霜,铁石心肠。一点也没有沈护士的通情达理,小荷护士的温柔可爱。可惜没得选,不然绝不希望她来。”池鱼心里念叨道。
“今天要输的液都输完了,你自由安排吧,早点休息,不要熬夜。衣服不要乱搭在窗前,有要洗的通知我们,我们会拿去消毒清洗,晾干后给你送来。有什么不舒服,按铃。”林海棠拿起书,准备出去,走到床头,回身对池鱼说道。
“你忘了帮我把针头拔掉了。”池鱼指着手面上的留置针对林海棠说道。
“这个留置针可以用上三五天的,省得多次扎针了。”林海棠解释道。
“不行,不行,留着这个太不舒服了,影响我睡觉,还是拔了吧。”池鱼执意说道。
“好吧。”林海棠爽快的答应道,过去帮池鱼起针。
直到林海棠走出病房,关上了门,池鱼才感到身心轻松起来。翻看了一下手机,一连串的未接电话和聊天软件的消息等待着他的回复,不是关于工作催他的,就是让他消费的推荐。当然,也少不了几个真正关心他的人的问候,还有邀请他去做客游玩的,这是真正了解他的人,投其所好了。无聊的消息他从来不看,不想白白浪费时间。他也不怎么回电话,拿起电话他不知该说什么,还不如对着镜子自言自语实在。也不喜欢视频连线,因为不确定对方看到的自己是个什么模样。见面是他认为的,最为真实可控的谈话方式,他会将自己修饰一新,干净整洁的出门会面。与任何人见面,他也不会高谈阔论,聆听占据着他大多数时间,分析占据着余下不多的时间,仅剩下的一点时间,他会给出建议和理由。他会限定这种有目的性的谈话时间,从不在这方面拖延。如果是与亲人朋友的闲谈,他反而会给予更多自认为是奢侈品的时间。他总在思考自己的价值是什么,自己为什么而抉择。他想到,自己绝不是像只宠物供私人玩耍,也绝不是像动物园里的猩猩给人观瞻。所以他不露踪迹,飘泊远行。
想了一会,他回复了一个哥们的信息,这个哥们就在这座城市,知道他要路过,一直在联系他。匆匆过客的他现在终于在这个陌生城市里感觉到了一缕温暖,更因为自己成了一个危险的病人。他以实情相告了,对于仅有的两个从小就是邻居和发小的哥们,他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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