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衡微微一笑:“二小姐,我与元姑娘相识多年,如今她寄人篱下,有时候难免会遇到困难,我是男子,又是外人,不便插手侯府内院的事;
方才见你与元姑娘感情甚好,不知你可否帮我多关照关照元姑娘?”
季芷兰愣了愣,心里似乎有一簇火苗烧了起来,但她还是沉住了气,露出了她惯有的温婉,“瑟瑟是我表妹,我自然会关照她,再说了,她那么招人喜欢,日后万一嫁个好人家,我们还得相互帮衬呢。”
“嫁人?她要成亲了?”
瞧着孙少衡一脸着急的样子,季芷兰更加不舒服了,她努力的压制住自己的怒火,笑道:“这倒没有,不过最近祖母和大夫人都在操心这件事呢。”
孙少衡沉默不语,上次他答应母亲来侯府,就是为了见一见锦瑟,这次也是一样,母亲一直想与季候府联姻,看来他和锦瑟的未来怕是难上加难了。
元锦瑟回到房里,落枝唤来旭初,又借机遣散了四周的下人,关上了门。
“元姑娘,属下已经将凝香安置在一处隐蔽的宅子里,也找人给她瞧过了,除了手臂上的烧伤,没什么大碍。”
元锦瑟点点头,又问道:“她的嗓子和右手真的坏了吗?”
“嗯,”旭初恭敬的答道,“她的嗓子的确坏了,而且右手的确也断了,属下看过,她的右手是被挑断了手筋。”
“什么!?”落枝摸着自己的手,心里有些害怕,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被挑断手筋,那得多疼啊。
元锦瑟摸着手边的茶杯,她知道这件事是柳氏做的,但她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挑断手筋。
“姑娘,您要不要去见见凝香?”
元锦瑟摇摇头,淡淡道:“先不用,我要等着她主动见我。”
落枝和旭初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现在难道不是拉拢人心的最好时机吗?
季芷兰送孙少衡出了府,气急败坏的回到柳氏的院里,柳氏正和奶娘逗着小少爷。
“怎么了,我听说你单独和孙公子赏花了,怎得还这般不高兴?”柳氏有些疑惑,挥了挥手让奶娘将小少爷带了下去。
季芷兰低着头有些委屈道:“阿娘,您不知道,那孙公子竟然求我私下多关照元锦瑟,他怎么能这样对我?那个元锦瑟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他们认识的早一些吗?”
柳氏听了也有些气愤,再怎么说,自己的女儿也是京州第一才女,“兰儿,既如此,不如你就断了孙少衡这个念想,京州里的世家贵族这么多,你的才情样貌都是一等一的,何须在孙少衡这一棵树上吊死?”
其实季芷兰也想过这个问题,京州里的公子是多,比孙少衡家世好的也大有人在,但自己与孙少衡同窗多年,第一次见他就喜欢上了。
再说了,孙少衡的才情人品可是一等一的,也只有他,才能配的上自己。
“阿娘,我不甘心,”季芷兰握着柳氏的手,“若是别人还好,这输给一个商人之女,传出去了女儿还怎么做人。”
“那依你的意思,还是想要嫁给孙少衡?”
季芷兰点点头,有些害羞,“阿娘,女儿爱慕他多年,他的人品才情也是京州里一等一的,更何况这几年孙尚书步步高升,他的姐姐前不久又生下了小皇子,等孙公子参加秋试后,这日后孙尚书府的前程,不会差。”
柳氏沉默不语,兰儿说得也不错,不说这孙少衡自己如何,当今的皇后只有一个女儿,宫里的皇子屈指可数,这愉妃生下了皇子,势必也母凭子贵。
看来这孙少衡,她必须得帮兰儿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