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亏,矫情了些。
随后,范仁将地上的剩下的植株重新收拾了起来,放回包裹之中,心中也有了些数了,剩下的三株应该都不是什么正经的植物了,用之则慎。
一切事毕之后,他站在原地,板起了几分脸色来,并且喊道:“范衔!”
“在。”范衔也是机灵的很,小脸上紧张了些,也正经的回答道。
“这些植株皆属非凡,你应好生取用,固本培元,修德养身,不可示人,若取祀灵之气,则慎行其责,行善事,明善举,好自修行,前途可期,你明白么!”
“范衔明白。”范衔见范仁如此严肃,也是谨记着这些话。
“那就好,你回去吧。”范仁面色不动,挥了挥手,示意范衔离去。
范衔抬头看了看范仁,欲言又止,翠色双目中有些紧凝,他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又回头看了好一会,这才往前快奔了起来,片刻之间便没入了土地之下。
“好孩子。”
范仁望着离去的方向,自己又挥了挥手,身形伫立不动,大约过了半刻钟,然后转过了身子。
他这才将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下来,整个人长出了一口气,才感觉痛快了些,又用右手摩擦了几下额头,这才重新迈开了脚下的步伐。
再一次走在这条小路上的时候,他不禁感慨人生巧妙,这些发生过的事,在心头回转,远方的路才越来越有味道。
走着走着,眼看小路即将走到尽头,大路就在不远处,他也要进行下一程了,前方却匆匆走来三个人。
走在最前的是一位体型像葫芦一样的男子,其身穿蓝色绸缎的衣裳,头戴方帽,身后跟了两名干巴巴的小厮,正在朝范仁的方向来。
若是仔细往他们来的方向瞧去,就能发现那边已经停了一辆漆木马车。
范仁也不认识来的这三人,只是自顾自地往前走去,等到那三人来到了面前,为首的那个葫芦体型的男子才站定轻轻拱了拱手。
“请问阁下可是宁墨村留此等候交取纸张的?实在抱歉,昨日眼见天将大雨,便耽搁了些时候未能准时前来,今日谢某可是赶早就来了。”
这人说的滴水不漏,可是却没有多少真话,范仁可是知道昨天宁育年等人是何时在外等待的,而后来下得大雨却也不见天色就早早阴沉下来。
眼前这人应该就是昨日失约的客商了,人嘛,有些圆滑,但是诚意却不具,尽是推脱之词。
“在下只是路人。”范仁微微抬眼便道。
谢掌柜先是略微诧异了一下,因为宁墨村所造纸张纸质出了问题,名声臭了不少,已经有一段时间不曾有人去村里观游了,大多人都听到这种消息都是绕着走得。
所以他也没想到范仁从这条路出来,是一名过路人,他稍抬手示礼,就继续带着两名伙计往前走去了。
范仁看着这名姓谢的客商走远,轻轻摇了摇头,昨夜一过,宁墨村已是不同了,若是再想趁火打劫怕是不行了。
这名客商本来前些日子一直收购着宁墨村那些质量不佳的纸张,也勉强可以算是渡了宁墨村一程了。
只可惜其昨日未能守约,想必是对定价不满,借此想再往下压一压价,可惜算计不及变化,如今这时候上门收纸不但不成,反而会遭不少白眼,往后的生意也成了镜中花、水中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