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戚衡笑了。
“好一个新科状元郎,胆子不小,朕准了。”这话一出,场中的气氛便活跃了不少。
这是顾洹的第一个计划,借酒意口出狂言,若戚衡怒了,她便没了任官一说,而且她是今天的状元郎,犯得又不是什么杀头的大罪,顶多打上几板子。只是没想到今晚的戚衡格外的好说话。
“谢陛下!既如此,陛下白日里的问题,在下有答案了。”顾洹突然笑了,高声说道。
“说说看。”戚衡看起来饶有兴致。
“在下的治国策中写的第一条是重庠序之教,人才是一个国家发展的根本!虽因科举制度的存在,天下人大多愿意读书,想要有一天高中,自此平步青云。但科举考试真的公平吗?”这话听起来就是一个人的醉话了,顾洹痛饮了一口酒,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实际心里已经在念叨,都这样了,还不把我赶出去吗?
若说刚刚的请求只是一个借酒壮了胆子的年轻人说出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话,现在这句质问可以说是对着所有沿袭科举考试制度的帝王的脸打了一巴掌。
在场之人脸几乎都白了,都在悄悄的观察着戚衡的反应。
帝王一怒,血流成河。
“状元郎这意思是说,你这名次有水分?”戚衡转了转手中的酒杯,问道。
“名次由陛下亲点,这话应该问您。”顾洹跪的有些不稳,索性换了个姿势,直接坐在了地上。
“陛下,顾洹口出狂言,臣这就将她带下去,别污了陛下圣听。”毕大人突然站了出来。
顾洹下意识的看了过去,随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对峙道:“一国之君,若不能听进他人的谏言,又何谈圣明!”
“你醉了!”
“不过几口酒,怎会醉?”顾洹微眯眼睛,冲着他举了举酒杯,随后仰头作势要继续喝,可酒杯里已经没有酒了。她又晃了晃,这才不甘心的放了下来。
对不住了,日后若有机会,我定会登门道歉的。顾洹在心里对毕大人说道。
“若是朕不遵从你的谏言,便不是圣明之君了?”
“陛下理解能力堪忧啊。”顾洹不明白为什么戚衡能跟自己掰扯这么久,这跟她原本想的不一样啊,便只能再下最后一剂猛药,心一横直接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既如此,朕便封你为翰林院庶吉士,为朕讲解些难懂的诗文。”戚衡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破格在选官考试之前就赐官,还是翰林院庶吉士这样一个与皇帝接触甚多的官,让所有人都大跌眼界。
顾洹闻言,身子一僵,刚想再挣扎一下,便见戚衡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朕乏了,这次的宴会就这样吧。”
又在临走时对着顾洹说了句话:“顾爱卿,别忘了明日准时上任,可别因贪杯误了时辰。”
这意味深长的话让顾洹的心中一凉,戚衡他早就看透自己是在装醉了。
眼见着皇帝走了,在场的人都放松了不少,顾洹仍旧是全场的焦点。
翰林院庶吉士在一定程度上就是未来首辅的备选,今天将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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