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倡这才察觉到气氛不对,狐疑的回头看了眼城门,又看了眼紧闭的轿帘,没再说话。
戚衡早便在殿中等着他们二人归来了,一听到他们到了的消息就迅速吩咐让他们进来。
“此去一行艰难,朕略有耳闻,两位爱卿辛苦了。”戚衡语气浅淡。
“为陛下分忧是臣分内之事,只是不知暗一大人的伤势怎么样了?他毕竟是为了救臣才受的伤,微臣有些挂心”顾洹先是客套了一下,随后出其不意到,好整以暇的等着戚衡回应。
戚衡的手臂微不可察的僵硬了一下,随即挑眉道:“顾爱卿倒是个细心的人。”
顾洹笑笑。
“放心吧,宫中伤药众多,他的伤早已无碍了。”实际上那伤口在还没回来的时候便好了大半,只是路上奔波了一阵又严重了些,他也没太注意,现在被提及才觉得有些痛意。
“这样臣便放心了。”顾洹微微点头道。
她没再试探,将他们查到了的事情一一道来,并且递上了查到的证据。
戚衡没想到他离开后还有这一出,面色严峻的看着手中的细碎纸张,他用的一直都是这些,所以一上手便知道他们的猜测都是对的。
“这的确是古山贡纸和新安香墨,此事非同小可,朕命你们暗中查探,切勿打草惊蛇。”他沉声道。
“臣领命,只是可否请陛下将这些年赏赐的贡纸和香墨的名单供臣一览?”顾洹开口问道,经过前些日子的相处,她现在倒是愿意抬头看着戚衡了。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们先回去,东西朕稍后派人送过去。”这些记录的都在洪姜那里,他得需要些时间去拿。
顾洹“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却又忽然道:“陛下当初给臣便宜行事之权,洛阳郡守私自囚禁幼童供自己取乐,且私自屯兵铸造兵器造反;洛阳陈氏一族肆意哄抬米价、贿赂官员,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故臣下令将其斩首示众,望陛下恕罪。”
戚衡倏然笑了:“既是朕给的权利,何谈怪罪?起来吧,这件事朕已有耳闻,做的不错。”
顾洹这才起身。
“陛下,臣听闻户部尚书失踪,不知真假?”
“嗯,就在前些日子,朕召暗一回来便是为此。”戚衡没有隐瞒。
“陛下可对他的府邸进行了搜查?”她接二连三的问题让傅倡没忍住看了她一眼,之前听说她跟陛下求了道免死金牌不假,可她用这样带着些质问的语气询问陛下事情未免有些不太合适,新帝刚登基时为了树立威仪用这些理由处置了不少有问题的人。
戚衡却毫不在意道:“户部尚书失踪后,朕便下了秘密搜查令和追捕令,只是没有什么线索,未免引起朝中动荡,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时候朕也只能给他定一个渎职之罪,明面上追捕的力度也比较小。”
“恳请陛下给臣进入尚书府中搜查的权利。”顾洹又跪了下来,求得是一个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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