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你是我父亲课堂上的调皮鬼。算了,相公。胜在你武功很好,又很聪明。至于文人,大可不必。”
凌柏君:感觉我被嫌弃了,但是又没有证据。
颜安看到凌柏君的难以描述的神情,便忍不住一笑,接着说道:“我父亲喜爱唐代诗人杜甫的诗,杜甫人格高尚,诗歌之中往往有着忧国忧民的爱国情怀。”
凌柏君颔首,“知道了。不要小看你丈夫,我只是逃学,但是你们学了什么,我可是一天没有落下,这叫聪明难自弃。”
说着,便出府去了。
颜安却忍不住担忧起来,“他和我父亲从来没有单独相处过,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林玉低声道:“不会的。凌柏君看起来轻佻跳脱,实际上是一个极其通情达理,识大局的人,以往他不过不愿意做,他若认真起来,怕是比顾云也不差。”
林玉有个想法一闪而过,凌柏君不争这天下还好,若是有心争夺,那么......
林玉不敢深想。
凌柏君驱马赶到了太傅府邸,太傅府内的小厮远远的看见远远驰来一匹高身大马,忙叫道:“快些开了大门,是姑爷,姑爷来了!”
两个小厮听见领班的话,便慌忙将大门打开,又听领班对一人小声道:“你快去回话给太傅老爷,便说姑爷来了,教他老人家躲一躲。老爷老身子老骨的,怕是经不住姑爷戏耍。姑爷念书时候不是拿炮仗在课堂上放鞭炮,就是趁老爷不备将老爷头发绑在房梁上去,更有一次,趁老爷午休打盹儿,把太傅老爷胡子也给剃了一半,简直无恶不作。快去给老爷回话去!”
“是是!”这小厮一溜烟的跑到了太傅的门口处,“老爷,不好啦,老爷!!”
太傅正自在品鉴一副荷花图,正看到小儿环绕老妪膝下,在湖边嬉戏,正在捋须点头,忽然便听到小厮惊慌大叫,如同有什么前来抄家那般。
“放肆,如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太傅生气的语气也十分的平缓,语速较别人也慢了两倍。
那小厮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来了,骑着那么大一匹马来了!老爷快...快跑!!”
太傅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老朽一生行的正坐端,量他是谁来,老朽也不惧他,何来跑一说。”
那小厮大口喘气:“是...是姑姑姑......姑爷来啦!!”
颜太傅即刻眉毛一跳,“那个阎王来了,你何不早说。去,速速传了出去,便说老朽出门去了,不在家,给他上杯好茶,叫他吃了茶便回去吧。”
说着,老先生便将自己心爱的荷花图慢慢的卷起来,生怕把荷花图给弄坏了,爱惜的不得了。
小厮闻声就折回去,才走到院子里,就遇见了驰马而来的凌柏君,小厮高声大嗓道:“九爷来了!参加九爷,今儿老爷出去和隔壁张太医去下棋去了。不在家,九爷请茶室坐坐,小的给您沏茶。”
凌柏君从马背之上一跃而下,将马绳抛到小厮手里,那小厮就去将马摔在栓上。
“岳丈不在?不碍事,我进屋等他回来。”
小厮忙说,“老爷走前说要下棋下个三天三夜,若是兴致起了,可能还要在张太医的馆里住些日子,这几天都不会回来的。”
凌柏君眉毛一皱,“如此?那你即刻将老爷接回来,便说我在他屋里等他,有急事。”
说着就要往屋里进。
小厮拴好马就倏地挡在凌柏君前面,嬉皮笑脸道:“爷,昨儿家里刚来的龙井茶,您茶室等一等,小的给您泡一杯尝尝鲜。”
凌柏君不耐道:“不吃不吃。”
伸手将小厮拨到一边去,径直走进了屋里。
颜太傅刚收拾好荷花图,抱着画卷猫着腰正往里屋走着。
凌柏君进屋就看见了自己的岳丈正悄咪咪的往里屋躲,便看看那小厮,又看看颜太傅的背影,说道:“老爷这不是在屋里?”
那小厮一脸尴尬,挠着头皮一个劲儿的笑着,“这....这....老爷您何时回来的?小的竟不知道。”
颜太傅的步子顿下来,见躲不过去,便缓缓的回过头来,意外道:“啊,什么风将九皇子吹来了?来人,看茶,看好茶!”
那小厮心里禁不住想笑,心想老爷这份淡定真是教人佩服,方才还暗戳戳的要躲起来呢,这会儿便四平八稳的迎接凌柏君了。
凌柏君心想岳丈是不是故意躲我啊?我这么不招人待见?
颜太傅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荷花图,伸手示意道:“九爷,坐,坐下说。不知今日前来,有何示下?颜安有何做的不到的地方,尽管告诉我,我接她回来,不教她在您府上生事。”
凌柏君眉头深深锁住,心想,好家伙,竟然还想把我媳妇收回去,这老头儿在打什么主意?
颜太傅缓缓的坐下来,但是凌柏君却没有坐下,颜太傅下意识的把自己的爱画抱的更紧,心想这凌柏君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瞄我,怕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九爷,坐啊。”
凌柏君突然揖手,高声朗诵唐代着名诗人杜甫诗一首:“岳丈,您请听!《登高》,杜甫,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颜太傅呆若木鸡,怎...怎么突然吟诵了一首杜甫的诗歌?!
这凌柏君吃错了什么药?
老朽突然好怕怕。
“九爷,你...你有什么事么?”
凌柏君心想似乎我背诵老头儿最爱的诗人的诗,并没有讨好到他,反而使得老头儿脸都吓绿了,颜安的信息准吗,老头儿真最喜欢杜甫吗?。
“岳丈,我背的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