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可不是不在意这件事情,或说自打他将苏夙纳入自己的领地所有之后,欺负她的人都是在挑衅自己。
所以一想及那日宫中发生的事情,他便眼中一沉。
“皇宫那边若无必要,我不会让你再涉险,你且安心就是。”
苏夙这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疑惑问道:“那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去你去过的地方。”
他卖了个关子,苏夙却也没有好奇。
于是就在这悠闲的氛围之中,马车慢慢驶入了熟悉的街道。
“到了,下来吧。”
秦恪说完自己下了马车,朝苏夙伸出手。
若只是一只,牵着也就罢了,可面前分明出现了两只手,叫苏夙不由老脸一红。
于是脑中不停提醒自己现在只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一咬牙扑进了他的怀抱。
“小丫头倒是不轻,可见苏家将你养的不错。”
调笑声响在头顶,让面上的温度霎时蔓延到耳尖。
苏夙哼了一声,嘴硬道:“是王爷缺乏锻炼,才会觉得我重。”
“本王是否缺乏锻炼,以后总会给你检验的时候。”
骚话连篇!衣冠禽兽!
苏夙磨了磨牙,装作没听明白。
云逍王府的建设才刚完成,此时处处都透露着崭新的痕迹。
苏夙望着这明显不似之前简陋的屋子,不由对秦恪生出了新的审视。
“带你去看看你的屋子。”
听得此言,苏夙微微一愣,“我的屋子?”
“怎么,当初胆大包天改了奏疏,要替你长姐嫁给本王,如今倒是忘了?”
“我才没忘。但娘亲说了,我现在还小,可不好住进王府的。”
秦恪无奈失笑,“本王的小王妃寄住在旁人的家里,倒是比王府还要名正言顺?”
还真不是。
都赐婚成了对方的小童养媳了,按理说住进王府也属实正常。
可谁让这场婚约只是个交易呢?苏远和魏箐可不愿把自家女儿白送出去。
当然,苏夙自己也不想。
思及此,她没再说话,就只是尽职尽责装成一个小孩,好似对什么都感兴趣的模样。
秦恪于是也没开口,带着她往里头走。
东边采光虽好,但夏日难免会有些闷热。
但秦恪显然想到了这一点,屋檐凉亭,假山流水,足以阻挡暑热的侵袭。
最主要的是,这里与苏夙印象中的住所还有几分相像。
“喜欢吗?”见她环视了一圈,秦恪才问。
而苏夙点了点头,“跟我在雍洲的院子很像,很亲切。”
“看来本王找对人了。”
早在确定与苏夙的赐婚之时,秦恪便去与刘伯讨教了苏夙住所的摆置,重金请人赶工。
然而此时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问道:“你可知,本王为何要在此处建设你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