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后,苏夙的依靠仅剩下苏旭,此时恰逢定北将军战死,北面战事吃紧。在苏旭的算计之下,苏夙毅然踏上孟海容的老路,也因此与太子定亲。
往后长达十年,她为太子卖命,也最终死于对方一场请君入瓮的设局。
重活一世,这战场权场是懒得掺和了,苏夙不过想了想,就决定另辟蹊径,连夜收拾起了包袱。
揽月看她换上轻便的衣裳,三两重要之物往包袱里一塞,心中莫名就有些打突。
“小姐这一去,还回来不?”她问。
苏夙正在收拾也没多想,随口回她:“能不回自然是不回了,我就算上大街上讨饭,也不受这窝囊气。”
揽月一听那还得了?慌忙跪下就抱住她的腿,“婢子就伺候小姐,八年忠心不移,小姐就是讨饭,也不能丢下婢子一人啊!”
“松手松手!”苏夙扯着自己的衣裳往上提,“这不也是情势所逼?五日之后就是皇后娘娘大寿,这两日宫中肯定会派人过来,你留在江家,也好替我逢场作戏不是?”
“那之后呢?小姐都不回来了,婢子又要到何处去找你?”
苏夙一噎。
做这打算的时候,她确实已经想好了要去哪儿,可对方会不会收容她、又能收容几日,她还真没想过。
而看着她犹疑的申请,揽月眼中立刻就蓄起了泪水,嘴一扁就要嚎。
“等下!”苏夙赶紧制止,“不然这样,明晚戌时你去侧门等着,我回来跟你会合。”
“真的?”
“我骗你做甚?除却我娘之外,与我最亲近的便是你了,怎会弃你不顾?”
苏夙这话说的诚恳,揽月想想也正是这个理儿,于是破不好意思地松开了她,还不忘给她理了理衣摆。
“小姐可是想过了要去投奔夫人那边的亲戚?”揽月好奇问。
苏夙摇摇头,“这么些年不闻不问,葬礼更是没来,我就算求上门去又能如何?我才不自讨没趣。”
“那小姐准备去哪儿?莫不是真准备如那话本中一般浪迹江湖吧。”
“浪迹江湖?带着你?”苏夙目光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个遍,戏谑道:“你是拿你手上那根绣花针跟我去闯荡江湖?以后话本少看些,满脑子尽是乱七八糟的设想。”
揽月干笑两声,收了收那不着边际的想法。
冬日白天短,这厢苏夙把具体事宜交代完,外边儿天色已是擦黑,她提着包袱往身上一系,悄摸着就混了出去。
“婢子最后再多嘴问一句,小姐去找的那人,当真不会骗小姐?”瞧她已经手脚麻利地翻上院墙,揽月还是忧心问道。
“不会,”苏夙回得笃定,“就算是骗我,那我也心甘情愿。”
话音刚落,人就已经翻下了院墙。
徒留揽月在原地愣了许久,才捶胸顿足地一阵后悔——
她家这小姐,莫不是让野男人给骗了吧!
酉时刚到,夜幕便彻底侵蚀了夕阳余晖,街上人头攒动,在灯火之下各处穿行,享受着一日忙碌后的闲适。
不多时从皇宫的方向驶来一辆华丽的马车,前头侍卫开道,将热闹的人群撕开一条口子。
“老爷,太子殿下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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