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而刺不动,随即将酒瓶砸向他的脑袋。另一只手用白晟留下的特质手术刀,猛地刺进绿衣男的身体,恰好刺进了他的心脏!
红发男人倒地,因伤重不致命,立马爬起来抓人。林莯猛地把手术刀拔出来,那绿衣男的心脏处鲜血喷涌而出,倒在了红衣男的怀里。
“我,我不是故意要杀人的……我是正当防卫……”林莯含糊不清跑开了。她残存的潜意识里,蹦出一个“正当防卫”,但似乎下手重了!
林莯哭着奔跑,惊恐地逃离犯罪现场,她多害怕在黑夜中跌倒,但还是义无反顾地跑,没命没夜地一个劲儿往前跑!
终于,她到了一个人来人往的热闹地方。高大的建筑物,透过明亮的玻璃,里面满是座位,这应该是车站……
幽暗处,黑色飓马停下。
“哥,醒醒……韦总的车,韦总怎么来了?”被砸了脑袋的男子爬起来。
“韦总给两位选择:一,送你们去医院,完了去自首;二,现在弄死你们!”刑默开口,冰冷有力。
“去医院,医院……”心脏出血的男子面色惨白,果断选了第一条路。
刑默叫人来处理此事,回到驾驶座上,后座坐着老板。
“阿默,送他们去医院,随后以强·奸·罪扔进监狱!”狭长的桃花眼不起波澜,仅用余光瞥向那两人,薄唇将那三个字咬得极重。
“是,韦总。”刑默答应道。
刑默从未见过韦总这般模样,疑惑却不敢乱问。他不可一世,睥睨一切,瞧见街头打架斗殴此等小事,往日不过是置若罔闻,今日竟然突然离席,亲自下楼查探。
“还有,你今晚不准休息,全程秘密跟着她,明天向我汇报所有事情。”韦次交待道,“明天准你一天假期。”
“谢谢韦总!”刑默很是高兴,为了珍稀的假期得努力啊,他都两年没放过半天假了,韦总难得善心大发。
………………
差不多到了午夜,车站里的人都安静地坐在座位。
年轻人在玩手机,年长者靠在椅子上小憩,各自顾暇,谁也不碍着谁。
林莯把手术刀的血迹抹去,藏好在衣服里后,慌张着跑进卫生间去洗漱。
纤手捂住肚子,饿的前胸贴后背,她只好忍着,先找到一个位置躺下,过了这一夜再说。
身边的老人起身,慢慢走到不远处去接水,杯子热腾腾的有气体冒出来。
有水喝?喝水也是能果腹的,至少能慰藉一下空空如也的肠胃!
林莯仿佛在偷师学艺,学着老人所有的步骤,消毒柜里取杯子,隐形墙角排水喝。
排了半天队,她也接好了一杯水,捧在手心里暖暖的。终于,她干了一件让自个顺心的事情,喝到了热水,肠胃也暖暖的。
柜台上放着三三两两的面包,门外一个背着大包的人进来,接好水后,大手抓走了两块面包。
这世道还是有人性的多,车站每日适量提供免费的饮料和面包给流浪人,说得好听点就是背包客的特权,以防路有冻死骨和饿死尸,损害各大宜居城市的名誉。
面包不要钱么?果然天无绝人之路啊!
林莯心动了,那里还剩一块面包。她咽了咽口水,决定走了过去,心里按耐不住喜悦。她终于可以吃饭了,手指就要够到了面包……
突如其来,一只枯老的手抢走了面包。他显然饿了好久,一张脸大的面包被他三两口就吃完了。
末了,他语气蛮横:“看啥,没见过吃东西啊?”
“明明是我先看到的,你……”林莯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