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有好几条岔路,向着远处大山延伸。
林莯推着生锈的自行车绕过大桃树,想往另一条道路骑去。她不愿回去,不想让他们踢来抢去,捏圆搓扁。
可是自行车一上道,她就骑不动了,后座被一双手勾住。
她不想被认出来,垂着眼皮咽了咽口水,故意把声音压粗压低:“你是谁,别乱来……”
“又要去哪儿?”秦懿从身后一把抱着她,力道有些大。
即使隔着过去厚重的老式冬装,林莯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情和激动。男性的躯体高大,胸膛宽广,随带着淡馨的青草味道,树枝斑驳之下,还有一股阳光的气息,让她一阵恍惚。
“松开!”林莯不知是衣服穿得太多,还是怎的,热的汗流浃背,小脸红粉起来。
健长的手臂搂住她的腰肢,从她胳膊一路往上,扯下蒙脸的红色围巾,将她扭转过来与他面对面。
围巾下,露出一张皲裂的小脸,裂痕出了血,破皮的嘴唇干涩无水分,鼻尖也褪皮了……唯有那双黑亮的眼睛依旧水灵有神,经得起风刀霜剑的狠磨毒削。
“你……认错人了!”林莯双手捂住脸。虽然谈不上“以色侍君者,色衰而爱驰”,但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副模样。
他拿开她的手,指尖摩挲在她脸上的裂痕,她感觉有些冰冰凉凉的舒服,脸上那种裂痛一下子减轻了。
“你给我擦了什么……”她看见他从裤腿的口袋里掏出一瓶东西,打开后就往她脸上蹭。
他紧抿唇瓣,没有接她的话,她在公交车上的惨状早已被他了然于心,说道:“苒苒没事了,以后不许玩失踪。我是你男人,不论遇到什么事,你要相信我!”
她红粉的小脸一下子涨红,仿若成熟透了的樱桃,脑海里窜出落水那次的人工呼吸,温柔碰触的热气,交缠温存的热度……
他涂抹好膏药,见她在自己怀里愣住了,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瓜,柔声细笑道:“又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
她突然有一种被人看穿的窘态,低下眉头,却上心头默念了几遍: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秦懿抢过自行车的踩蹬权,对愣着不说话的人儿说道:“上来,我们回家!”
林莯回了神,却一直不敢与他对视,她听话叉开双腿,直接坐上了后座,娇羞低头,望着地面雨后近无的草色。
自行车没有动静,她抬起水灵的眸子,刚好对上他缀亮的眼神,俊脸之上染着点点流韵,泛开缕缕柔然涟漪。
结果,他只是看了下她的双腿,好笑地说了一句:“呃,姿势不对!”
“姿势……有问题么?”林莯看了一眼叉开的双腿,疑惑地望着俊美的男人。
现在,她双腿叉开的姿势,根本像个孩子!
否则车骑起来,他们多像一对和谐的父女,曾几何时,家和学校之间的路上,高大威猛的父亲就是这般驮着女儿去上学!
秦懿一手揽起她的腰肢,一手把她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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