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显然也被搞糊涂了,再一次看看阮若弱又看看阮若龙,迟迟疑疑地问:“姑娘,他……他真是你的兄长吗?”
阮若弱半响作不得声,承认?还是不承认?一时竟拿不定主意。\\WWw。QΒ5、CoМ\\
承认吧,这趟跑路计划就完全宣告失败了,又得被逮回阮府去,再想照本宣科重来一次可就不那么容易了。不承认吧,以她目前的情况来看,瘸着一只脚也无处可去。何去何从好呢?
她这里犹豫着,那端阮若龙已经大呼小叫起来,点着名唤她:“阮若弱,你說话呀!怎么不吭声啊你?”
在一旁候了半天的青衣小厮也帮腔,“三小姐,您就說句话吧。”
阮若弱实在是說不出话来,场面正僵持着,那边的马车车门打开了,一个人跳下车来。汉子忙半弯下腰去,极为恭敬地垂首唤了一声:“公子。”
马车上下来的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公子,眉宇轩轩,目光炯炯,通身一种清华高贵的气派。午夜的街道似一条深幽河流,一身白衣皎皎的他,就如同水面上的一道月华分明,朗朗有清辉。自然而然地吸引人的视线朝他看过去。
阮若龙乍见这样一位丰神如玉的白衣公子,一怔之下,立马做出错误判断:“咦,三妹妹,你莫不是半夜出来私会情郎?”
阮若弱还没答话,那汉子已经面带薄怒了。“休得胡言,有损我家公子清誉。”显然极维护他的主人。
阮若弱也赶紧撇清关系,“不是不是,我根本不认识他。”边說边在心里遗憾,这个少年郎,真正是良人如玉。若果如你所言,半夜翻墙,是为着“今宵好向郎边去”的旖旎缱绻就好了。可惜不是。
那白衣公子一双亮若晨星的眼睛,带着几分审视之意,朝阮若龙定定一看,再看向阮若弱,却旋即移开眼神,清朗的声音问道:“姑娘何以衣衫不整?”
什么?阮若弱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阮若龙却猛然醒过悟来,他一个箭步冲到阮若弱身旁,把扶着她的汉子推开,自己扶着。再一探手,将她系高的裙裾揪下来,遮住那一双如玉的腿。
“三妹妹,你怎么把裙子穿成这样?”阮若龙既惊且恼。
阮若弱怔了半响,方才声如细蚁的答,“不这样子,怎么翻墙啊!”
“半夜三更的,你翻哪门子墙啊?”阮若龙愈发惊恼了。“还有,你怎么会爬得上那堵墙的?就你平时那多愁多病的身,多走几步路都要喘,风吹吹就得病三天了。这会子你居然能翻墙?你……”这变化之巨让他說不下去了。
青衣小厮在一旁接言道:“三小姐,我刚才看到你翻墙,比看到墙翻你还要吃惊。”
仿佛一枝百合花突然变成了一簇仙人掌,同一个人的前后反差如此之大,一时无法解释清楚。阮若弱只得避重就轻的答,“大哥,我也是没法子,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你以为我愿意半夜三更的去翻墙啊!”
阮若龙还来不及细问缘故,一旁静听的白衣公子先开了口。“看来两位果然是兄妹,此刻又有家事要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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