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菀点头,沈渡就高兴了,“别累着自己,慢慢绣,大哥不急。”
沈菀嘴上应下,但一整天,几乎所有的空闲时间都花费在绣腰带上。
翌日,碧空万里,天空蔚蓝的找不到一丝云彩。
吃过早饭后,沈菀带着银霜去清辉院给老夫人请安,路过花园时,就看到二太太脚步匆匆的往前走,去的方向不是清辉院,而是出府。
走的那么急,又是出府,沈菀多看了好几眼,好奇二太太这是要做什么去。
沈菀猜不到,不过她到清辉院就知道二太太做什么去了。
沈菀才走到屏风处,就听三太太道,“莺儿和晋王在常山王府出事都三天了,也没个定论,二嫂进宫去找皇后,今天应该能定下来了吧?”
老夫人也希望能早点定下来,但定下来的前提是沈莺要做正妃。
因为这事,老夫人已经三天没睡好安稳觉了,肉眼可见的憔悴了。
见沈菀进去,三太太脸色就沉下去几分,沈菀去佛堂抄佛经反省,三太太和女儿沈蓉跪了两三个时辰,膝盖疼到今天才好,对沈菀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三太太对她有没有好脸色,沈菀一点不在意,走上前福身给老夫人行礼,然后坐下来。
坐了小一刻钟,沈菀准备回去了,这时候,进来一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上前禀告道,“老夫人,吏部左侍郎府孙夫人来了。”
老夫人正在拨弄佛珠想事情,听到小丫鬟的禀告,手中佛珠滞住。
孙夫人怎么来他们平阳侯府?
“请孙夫人进来。”
丫鬟退下,不多会儿就领着孙夫人进来了。
见到老夫人,孙夫人笑容满面的上前行礼,“有好些日子没来给沈老夫人请安了。”
老夫人已经想不起来上回见孙夫人是什么时候了,所以越发好奇孙夫人今天来平阳侯府做什么,笑道,“是有些日子没见了,今儿什么风把孙夫人刮来我们平阳侯府了?”
老夫人请孙夫人坐。
来者是客,孙夫人在罗汉榻的另一边坐下,先是寒暄了几句,把沈菀夸了一遍,然后看向沈薇,笑意更深,“四姑娘性子温静,待人又谦和有礼,看着就招人喜欢。”
这话一出来,别说老夫人她们了,连沈菀都听出来孙夫人的来意了,这是来求亲的,就是不知道是替自己儿子求,还是受人之托前来的了。
沈菀想起来了,前几日在常山王府,捡到沈薇被风吹跑的绣帕的可不就是吏部左侍郎府三少爷,正是孙夫人所出嫡次子。
议亲这样的事,沈菀沈薇不便留下听,便福身告退。
沈菀面色如常,沈薇脸皮薄,被夸就会脸红了,何况是来求娶她的,脸红的像是打翻了胭脂盒一般。
沈菀和沈薇出门后,沈薇要下台阶,被沈菀拉着去了隔壁花厅,屋子隔音效果不好,待在花厅里也能听到隔壁在说什么。
正堂说话声隐隐传来,沈菀听了会儿,孙夫人果然是来替自己儿子求娶沈薇的,把沈薇夸的是天上有地上无的,夸的四太太都听不过耳,道,“我这女儿性子软懦,话少,当不得孙夫人这般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