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因为它横于胸前。
杀猪的胖子身子微微一僵,手中的刀不禁紧了紧。
苏墨想着这些年来杀人战斗,微提体内天地元气。丝丝元气从丹田而出游走身体灌于手腕,手中朴刀颇为快而流畅。
闪、划、剖、拔、劈!
苏墨硬生生劈出十八刀,刀刀似莲花,莲花碎,莲瓣飞。入土、入墙、入石入尘寰。后院夜深正宁静,哔啵声四处荡漾。
愈连贯,愈清晰,隐隐间刀法变得更加熟透,那肥硕汉子放下手中的杀猪肉,看着苏墨演示的刀法,手隐隐颤抖,眸子变得明亮了几分。
“好家伙,没有想到观我疱家刀法便有此番领悟。”胖子看着四周斑驳的刀痕,拍去溅起落于身上、丝上的泥土,心中愈加惊讶这个少年。
刀引、刀停,入鞘!
苏墨满意的嘴角挂起笑容,转身入了客栈。没有再理会这个男子,心中有些激动,因为杀沧州王颖之又多了一份把握。
只留下愣在远处的屠夫和漆黑的客栈后堂内孤寂身影。
杀人这种事情一般生在夜里便是正常,但苏墨却喜欢白天,那样子似乎更舒畅,晚上也不用抹黑奔走,辛苦身子。
沧州城东有一小庙,苏墨背着黑匣子。那头驴子却是丫头骑着出了沧州城,于城外等候,苏墨准备杀完就走。也省的节外生枝。
日照香炉,青烟弥漫在庙间。比起八年前这座庙的确是变化很大,没有昔日破败,浓厚的香油味昭示着这些年,它过的很好,有人很好,那么就有人很不好。很不好的人便想毁了这些美好,因为他的美好也被他们毁了。
来往的香客今日却是异常的多,苏墨穿过几间小筑,来到后院,看见一僧房,僧房有僧人。
“请问大师法号?想与大师一同研习佛法高妙。”苏墨说道。
“研习佛法精妙和贫僧法号又有什么关系呢?”房内僧人微微道。
“施主,杀气太重,是要让贫僧度化你的杀意吗?”苏墨那靠近的步子顿时慢了一拍,伫立在房门口,看着门内的僧人,看着僧人前面的佛面。佛像面容隐隐带笑,有普度众生意味。
“这些年,你过的很好。”苏墨冷冷说道,那僧人僧袍下的身子微微一颤,片刻便不动如山。这一切都没有逃过苏墨眼睛,这让他更加确定这就是当年那位大能。
“那你度化了自己吗?”苏墨眉尖似蹙非蹙看着那僧袍下的佝偻背影呵斥道。
“业障太深,未曾得果。”僧人答道。
“况且老僧日渐苍老,惶恐来不及祀奉佛主左右。”老僧人接着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遗憾淡淡的迷惘。
“你是老了,因为我长大了。这些年,本来就是不公平的,能给我们公平的恐怕只有这浩渺难以言尽的岁月流光吧!”苏墨说道。
他也不知为何今日和此僧人说如此多的话语,他们心中都明白各自的意思,只是不愿意提及那些事情,僧人怕丢了清静凡尘佛心,而他是为了遗忘。
所以,他们很默契了隐藏了那一段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