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好身子,你也一并出席吧。”
尚未离开的苏幽影闻言,蓦然回首,美目不可置信,“王上,往年都是臣妾陪您的。”
萧云漠鹰眸微眯,想到此事到底是幽妃之父苏丞相全权办理,便摆摆手,道:“今年也没不让你去,不过多加一人罢了。”
虽如此说,苏幽影到底郁愤难平,委屈地咬了咬唇,在白音的劝说下,拂袖而去。
由于萧云漠对姜九寻态度的转变,此后数日,姜九寻和绿翡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过得比之前滋润了许多,主仆二人的鞭伤也已经大好。
九月初九。
这是南朝皇帝桓衍来抚恤漠北的日子。
白天萧云漠亲自出宫,将桓衍等人接入迎宾殿,入夜便设宴款待。
天微微暗时,绿翡便开始为姜九寻梳妆打扮。
“主子,这是前些日子王上赏您的翡翠蝴蝶金步摇,瞧瞧,剔透莹绿,戴上多漂亮。”
和绿翡的兴高采烈不同,姜九寻百无聊赖地托着腮,盯着镜中自己插满珠翠的头发。
眼见着发簪步摇之类的快在脑后插成一个圆扇子了,她终于叹口气,翻了个白眼,推开绿翡,“你既喜欢这个,那便只戴这个好了,插这么多,我脖子都酸了。”
说着,便动手拔下诸多发饰。
绿翡一脸可惜地看着梳妆台上琳琅满目的首饰,不舍道:“自打入了王宫,奴才就没见过这么好的首饰,难得王上赏赐,奴才恨不得全给主子用上。”
姜九寻轻笑,抚着方才那翡翠蝴蝶金步摇,莹绿的蝴蝶在夕辉下熠熠闪光,“我看那些个首饰,都不如这一支碧绿的翡翠适合我,戴的多了,反而庸俗累赘,便只戴这一支‘绿翡’吧。”
绿翡被她逗笑,道:“主子越发爱开玩笑了,这步摇配碧玉琉璃坠最合适,奴才这就去把它找出来。”
这些时日漠北王对姜九寻不错,赏了许多东西,她的处境好了许多。但日后幽妃解除禁足,想必她的日子又要不好过了。
姜九寻揉了揉太阳穴,目前能指望的唯有萧云漠,她必须想办法提高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正想着,忽闻林茂在殿外通传:“寻嫔娘娘,奴才来接引您去迎宾殿。”
姜九寻秀眉微扬,正准备回话,却听绿翡已大声回道:“我们主子这就来!”
迎宾殿,是漠北王宫最为气派的宫殿。
大殿之上是一座白玉椅,椅背之上盘旋着金色独角蛟龙,金色自龙尾延伸到白玉椅身之上,端的是华贵大气。大殿的墙壁和地板俱是镀金琉璃,在灯光的照射下光泽万千。
萧云漠便端坐在蛟龙白玉椅上,左侧上首是南皇桓衍,下首是南朝的保皇将军元泰,右侧下首是一袭华服的幽妃苏幽影,其余便是漠北的重要官员。
“朕一路行来,见漠北百业兴盛,民生焕发,足见漠北王治理有方。”
姜九寻刚踏入殿内,便听到这声音,极具磁性,温润大方,听之不由心神一动。
循声望去,只见萧云漠左侧有一黑衣男子,身姿挺拔如松,肤白如玉,黑发如墨,双瞳点漆,红唇染朱,鼻若悬胆,眉若飞剑,乍看美如画卷,雌雄莫辨,细观方觉雍容贵气,明朗威严。
再看他的位置,和云锦黑衣上的五爪金龙,姜九寻立时便知,这就是今日的贵客,南皇桓衍。
未及行礼,便见萧云漠薄唇微勾,不卑不亢,回道:“南皇过誉了,孤王上任十年,呕心沥血,方使漠北有所进益,不及南皇,登基不过三年,便使南朝欣欣向荣,真叫孤王汗颜。”
桓衍长眉微挑,正欲说话,却见萧云漠指着方才入内的女子道:“这是孤王的爱妃寻嫔,还不给南朝陛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