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发抖道:嫔妾瞧娘娘有孕,怕冲撞龙胎那就不好了
我笑道:是避我也就罢了,莫要旁人觉得是做贼心虚便好
那恬贵人被我吓的一愣几乎怔住,端妃打断同恬贵人道:鹂嫔娘娘同你说笑了,你慌什么,你不是给娘娘绣了五色丝线的祈福幡吗[xx1],回宫接着绣去,务必要在生产前交予娘娘
端妃头饰简单只用蜜蜡做饰愈发透出尊贵来,端妃缓缓道:妹妹月份大了,多走走也是好的,今儿天气不错,不如我们沿着百花廊散散步吧
我点点头道:暑热将过,百花廊下的风景别有韵致,嫔妾也正想和端妃娘娘一叙
舒爽的风略过身子只觉得无限惬意,廊下的石子早已被皇上吩咐了换成最为防滑的六棱石子端妃典雅走着,彼此一时无言行的人了端妃直道:安妹妹有什么话相同我说的就说罢,不必有所顾虑,是想发难与我吗
我不料端妃如此直言快语:端妃姐姐久在宫闱,果真是七巧玲珑心,知道我想说话的定然是您,而不是恬贵人
端妃道:恬贵人位份不高,皇上不过是看着齐氏一族才给了这面子,封了常在,近日也才升为贵人,对你构不成威胁,而你想要算账自然是数年前本宫检发你的事,又或此次安大人之事
我笑道:姐姐果然聪慧,不过我也是宫嫔罢了,位份又在姐姐之下,能拿姐姐如何?姐姐既然如此聪慧就没想过,为何皇上既然对家父之事生了疑心,还是升了恬常在为恬贵人
端妃的有些怔住人却还是镇定道:我这做姐姐的没你这么聪慧,君心难测,我们做嫔妃的皇上说什么我是什么便也就罢了
我瞧端妃如此便也直言不讳道:此次检举家父的正是恬贵人之父,与娘娘同属一族,所以皇上不仅升了恬贵人的位份,更是赏赐了端妃娘娘许多,甄氏一族什么好也没捞着,此刻却不紧不慢的
金儿知我有些话不便说出口便替我道:当年陷害我们主儿的是娘娘您,可是我们主儿知道那些布局,那些功夫不像娘娘您的做派,此番检举安大人我们为内宫女眷,本是不知端妃娘娘您的齐氏一族有所参与,给消息的是小夏子,小夏子和苏培盛什么关系,苏培盛和永寿宫又有什么关系
我打断金儿道:好了,娘娘聪慧一点就透,不必说这么多,快入夜了,端妃姐姐,嫔妾就先告退了,
端妃立在当场久久不语,人也不动,我也不欲理会,我深知此刻若是再说,反倒是误了事,便上了轿径直回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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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皇上来我宫里中时说起此事,案件总算是水落石出,那些事儿确如我我所说细细查来漏洞百出,不仅那些字迹有可疑之处,银子与父亲的使用习惯不同,皇上派了张大人和乌雅大人去查,那些自称和父亲来往的儒生竟有几个连安府在何处都不知,而皇上默默了许久之后,不发一言只处置了那个端妃亲属的齐氏官员,更是预备着香车软轿接我母亲进宫
转眼我的肚子已大,快要到了产期,敬妃和温仪只在殿内预备着我的“喜筷”
敬妃道:皇上到底是看重妹妹的,这天都快转凉了,皇上也没说让回紫禁城,只道让妹妹安心生产之后,再回紫禁城,这样的事儿皇上这儿还是头一回了
温仪的小脸有些气嘟嘟的:只是那些诬陷母亲的那些坏人,皇阿玛到底是没真正全部处置了他。
敬妃笑道:哪儿就有那么容易了,你皇阿玛是天子,自然要顾及纵横的道理,且你安母妃的母亲不是也快要进京了吗
温仪这才有了笑意,我们三人说说笑笑一时之间也是热闹
说话间只见金儿急冲冲跑了进来,甚至没顾及给我们请安,金儿面庞的汗如雨下,脸色十分悲傲,扑通一声跪在地下,身上甚至有些发抖
我问道:这是怎么了
金儿道:主儿,主儿,您要节哀,安老夫人没了
我只觉得晴天起了一个惊雷,脑袋又嗡嗡作响,只依稀听见敬妃呼叫着:羊水破了,快请太医,然后便是金儿温仪的哭泣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