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将至子与夜羽尽快移到药舍,由我医治!”
“遵命!”
一旁,为首的几名侍女应了一声,旋即纷纷从黑武士们手上将黎熏默与夜羽接过,小心翼翼地扶去四巫祝所居的药舍,随后,棉老等一众黑武士亦是一同跟随,虽言四巫祝如此信誓旦旦,但世事无绝对,何况黎熏默不仅是他唯一的弟子更是蛮刹的至子,未来的族宗,自然更加马虎不得,不管如何,他还是得陪在黎熏默身边才可放心。
紧接着,四巫祝偏过头对着长晞与大巫祝说道:“族尊!大姐!那我也先去了。”
长晞轻点了点头,凝重道:“老四,你的医术向来族中称许,不过此番你可需得尽全力了,如若至子…你也是知道后果的,与蛮刹族为敌,我羽蛇族可是万万毫无招架之力的。”
“族尊请放心,我定会尽我之所能,无负尔等的期盼。”四巫祝颔首低眉应道。
“承如所言,不过此事非同小可,凝愁!你等随老四一同前去吧,若有状况,即刻前来告知于我。”
“是!”
话罢,四巫祝与大巫祝等也不再拖拖拉拉连忙行向药舍,此事毕竟殃及至子性命之虞,她几人自当全力以赴。
目送前者等人逐渐逝去的背影,长晞双手合十,面容极为恳切道:“希冀至子吉人天相,否极泰来,愿我羽蛇族安然度过此劫,亦保千世基业……”
“娘!”
话未言罢,后方陡然传来一声飘絮的叫喊,长晞转过身见后者与幽云急忙赶来,顿时脸色铁青道:“放肆!身为尊女,何以这般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幽云你且退下,本尊有事与飘絮详聊!”
闻言,飘絮有些抱怨地看了她一眼,目光继而望向身前那早已被焚烧成一堆黑炭的竹屋,眸带泪光,俏脸苍白地问道:“娘,至子呢?至子怎么样了?他…他在哪里呀?”
冷笑一声,长晞并未应她,反而向幽云使了个眼色,后者心理神会,当下颇为识趣地行了一礼缓缓退下。
“你…随我来!”
……
寝殿内,长晞遣退了众多侍女,唯独剩下她与飘絮二人,但她却并未开口言语,凌厉的双目始终凝聚在飘絮身上,经过一段良久的死寂之后,飘絮或是因此被压抑的有些无法呼吸,忍不住开口道:“娘,你意欲何为啊?”
“意欲何为?仿佛此话该是我问你才对呀?!”长晞戏虐道。
“我?我…我能做什么?我可以做什么?”飘絮尴尬地应了一声,眼神却是忽地有些不大自在,闪闪躲躲,心事重重。
“好啊,翅膀真是硬了,连我这个做娘的都可以欺瞒了,好啊…好啊,真是好啊,可你也别忘了,你是我生的,知女莫若母,你别以为今夜的事我毫不知情!!”
音由入耳,飘絮的后脑不禁一凉,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却强笑道:“什么…事情呀?女儿我怎会知道?”
“哼哼,你可敢对着女娲大神和羽蛇老祖的神灵发誓,说今晚夜羽屋内无故走水之事与你毫无干系,你毫不知情吗?!”
“我……我……”
“如何?还是说不出口吗?”
“对…对!!是我做的那又如何?既然娘你已经知道何苦又来问我呢?!”
“我问你无非是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呀,今夜之事若非侍女发现的早,至子与夜羽都将被你害死,整个羽蛇族也会因为你这愚不可及的行为而万劫不复,你明白吗?”
“可我根本就没想过要害至子呀!从头到尾,我想要死的不过夜羽一个而已,谁曾想至子会在她屋里呀?!”
“为何?为何啊?夜羽舍身救羽蛇族于囹圄之中,连我这一族之尊都要对她感恩戴德,你却要置她于死地,究竟为何啊?”
“是!她救了羽蛇族是真,可她千方百计迷惑至子也是不假,娘!你根本就不明白!!她与至子早已孽缘深重,情不自禁了,我若再不早些下手,蛮刹族夫人的位子就该易主了!”
“原来如此……原先我还纳闷深更半夜至子怎会在夜羽房中,没想到他二人竟然……,可即便如此,你也不该痛下杀手啊,夜羽不过是庶出的尊女,怎可配得上至子之身?”
“娘!是你从小就教我,风舞族内的利益为上,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夜羽来威胁我将来蛮刹族夫人的位子呢?与其惶惶不可终日,我宁为铤而走险也非得……”
“够了!今夜之事孰是孰非我已无心再去探究,如今唯有希望四巫祝能够妙手回春,至子性命无虞,至于你做的好事,我还需花不少功夫来为你圆好这个谎,故此这几日好好在此处反省,若无我命令,你不可能离开南殿一步!”
“娘!你怎可这样!至子那……”
“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至子那边有几位巫祝看护又不着你担心,如今已是初五,距离你大婚期不过十日,你还是安分些,如若再惹是生非,届时休怪我不念母女之情!”话罢,长晞瞪了她一眼,旋即转身出了门。
见此情势,飘絮怒哼一声,袖中的手掌紧握成拳,唇齿之间硬是生生地挤出声音道:“云牙·夜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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