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当年父皇也不会让本王去南疆了。
舟羡弈担心明黛沐多想,只是简单提了一句,这一次去历练,本王并不会上战场,只是旁观而已,所以你不必担心。
旁观回来,朝廷也要变天了。
明黛沐点点头,见舟羡弈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想着他前世可是战神,便也放心下来了,欣赏皮影戏。
此刻皇宫,圣上喝了太医递过来的补药,疲惫的脸色好了一些,这位太医是药王谷的人,当年特意留下来照顾陛下的身体。
瞧着陛下的面色,太医握着药碗,面上波澜不惊,但心中却是惊涛骇浪,陛下的身体比他想象中还要差。
若是之前,他还能保陛下十年的寿命,但现在.....
说说吧,朕还有几年可活?
太医听着,骇得脸色发白,想跪下,却见圣上摆手,他看了看屋子里只有一位佩刀将军,再无其他人,便叹气说。
以微臣的医术,陛下最多只有四年了。
声音落地,将军震惊,随后面色苍白,他不可思议地看向太医,四....四年!?
陛下才四十出头啊。
见他们都面色难看,陛下倒是神色如常,只是眉心跳了跳,比他想的,要少了两三年。
既然朕时日无多,有些事情也该安排了。
陛下看向将军,太医悄然退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将军也是四十出头,也是皇室宗亲,乃安郡王,是皇室中除了辰王府,手上的兵权最重的,同样忠于皇族。
不过比起皇族,他更忠心陛下,两人是一起长大的,感情深厚,安郡王是拿陛下当亲兄长的。
这会儿得知陛下只有四年可活,心中悲痛。
陛下......
“不必如此悲哀。”
当年若非为了救羡王母子,陛下何至于以身试毒啊,又怎么会只有四年可活,这些年饱受蛊毒折磨。
安郡王苦涩地摇头,无论是先皇,还是陛下,都是痴心人,却是无奈生在了皇族。
朕召你进京,想必你也能猜到些。
安郡王点点头,陛下是为了小王爷。
陛下叹了一口气,靠在椅子上,摸着手上的玉玺,却是笑了,这笑容只有寒意,朕高估了太子,低估了皇族。
若是可以,朕还真希望太子登基,羡王就是个逍遥王。
但太子,哼,是个贪心不足的,朕还没死,他就朝着南边,北边,西边动了手脚。
汝南王和平北王是要防备,但却不能动,这个蠢货,不仅想动这两家,连西边的主意都敢打!
安郡王也是摇头,从前也没有觉得太子如此蠢笨啊,是从相府退亲开始,一步步,让人心寒。
陛下,这是要废太子了吗?
陛下久久没有出声,只是看了好一会儿的玉玺,才说,同雍亲王的仗,太子若赢,朕可以将江山给他,若输,朕杀了他。
安郡王的心颤了颤,一脸惊愕,已经要走到这一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