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原和秦逸可到附近镇子请了大夫,给奴村生病的人一一瞧完病,又与家丁一起把汤药熬好,照顾病人们喝了。做完这些,已经深夜,主仆六人,在邻村一个简陋客栈住下。虽然是相邻的村子,但也有几十里路程。
订了四间房,秦逸可和赵原依旧是分房住。
深夜,村子里异常安静,偶能听见几声猫叫和犬吠。秦逸可梳洗了一番,解下束发的发钗,绸缎般柔顺的秀发散下,垂至腰际。这一天,可把她累坏了。
刚躺下,忽听屋顶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她警惕睁眼,紧接着听到隔壁房中传出物件倒地的声音,遂一个翻起,提剑而出。
隔壁正是赵原的房间,一个蒙面人正拿剑抵着赵原的脖子,威胁:“别出声,把贵重东西都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赵原正要说话,只听砰地一声,门栓自外被一剑劈开。一个身着睡衣的女子鱼贯而入,剑尖直向蒙面人的手腕挑来。
蒙面人躲避,放开了赵原,赵原即刻退到一旁,看秦逸可与蒙面人缠斗。那蒙面人功夫不赖,挥剑敏捷,出拳亦迅猛。不过力量有余,招式却凌乱无章,似剑法,又似短打,在狭窄的房间里被秦逸可逼迫得局促。
对了数十招,蒙面人愈发应接不暇,见秦逸可一剑从头顶劈来,他横了心往上挥出一剑,向她的剑对砍而去。
砰!一声巨响伴随着龙吟般的呼啸。蒙面人瞠目结舌,不敢相信发生的事:
本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这胡乱的一挥剑,竟然把对手的剑劈成了两段,剑尖的一段斜飞出,刺入屋顶木梁。
秦逸可愣愣地握着断剑柄,亦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瞧向对手的剑,只见那剑长至三尺,薄如发丝,剑身雕刻着九龙纹。因方才的一击而颤抖着,龙纹的影子像缠绕在剑身上。
这么一把看似脆弱的薄剑,竟然削铁如泥!
当此时,赵原突然跑过来挡在她身前:“住手,你要财物,给你便是。”
“不行!”秦逸可道,“飞贼劫财,当捉了送官府衙门。”却听赵原道:“钱财身外物,可你不一样。我不能让你受伤。”
“那还废什么话,赶紧拿出来!”蒙面人做出一副凶狠模样,心里却直打退堂鼓。他常年跑江湖,交手下来,自然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剑术了得,自己是应付不来的。
“他伤不了我!”秦逸可说着,瞪向蒙面人。
在秦逸可的威慑下,蒙面人悄无声息地往后退了一步。
秦逸可以为他要逃,上前一把扯住。蒙面人反手一剑,秦逸可慌忙撤手。叮地一声响,利剑划到手腕玉镯,将玉镯上的那颗月泉石划裂了。秦逸可惋惜地看了玉镯一眼。这么贵的镯子,她当初都舍不得买。赵原买给她,她其实很开心。玉镯上蓝色的月泉石,她也是越看越喜欢。
想到这里,不禁满心气愤,又与那蒙面人斗起来。
“停停停!”赵原忌惮那利剑,冲入战圈,秦逸可一平剑差点削到他,郁闷地把他推开:“捣什么乱啊!”
蒙面人被秦逸可逼得气喘吁吁,无奈道:“你夫君都叫停手了,你干嘛非要抓我!”
“你怎知我是他夫君?”赵原忽然问。
蒙面人一听,心想遭了,说漏了嘴,被对方知道身份,官府便会很快找上门。按理说,秦逸可此刻并未束发,且与赵原并没有住同一个房间,陌生人不应该知道他们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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