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议后的第二日,江太尉逝世的消息就传得人尽皆知。
此时已是朝议后的第二日早上,整个太尉府从内到外一片素白。
而此时熙桑脸色憔悴地安排人给各位亲朋好友报丧,让人给父亲打造棺材后,便急忙带着大夫去了主院主卧之内。
自亲娘过世,她进一步意识到力量强大的重要性。葬了亲娘,茅老便说要教习她剑法。她原本鸟都不想鸟他,但他说了一句让她感同身受的话:“你可以不跟我学,但是你想想你娘为什么会死!因为你太弱了,你可以恨我,如同我恨我自己一样,但你不能允许你自己再弱下去。我是你外公,你娘走后,我不断回想这些年所有的事,我欠你娘和你外婆的太多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让你变得跟我一样强,甚至,比我还强。我会保护你,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来弥补这些年我对他们所犯的错误。”她思虑良久,最终还是没骨气地答应了。她的确恨这个人,但是她更狠自己太弱了,若是当时她很强,根本就不需要娘用身体来保护她。
这半个月以来,茅老日日夜夜教她教习一剑归万剑法,这剑法是茅老独创剑法,据他说这剑法练到最后一剑可变万剑破坏力及强。她每日只休息两个时辰,其余时辰她都与剑相伴。
昨日茅老忽然很平静地告诉她,江城死了,就好像这消息跟其他任何消息一样,没什么可让人惊讶的一样。她却是仿若晴天霹雳,但平静之后更多的是难以置信。别人不知道瞬,不了解她父亲。她却是熟悉非常,爹爹不会死的,除非.....
茅老当时不知道怎么劝她,便对她道:“孩子,人有悲欢离合,是个人总有死的一天,尤其你爹常在战场之上,战场上瞬息万变,没有谁保证自己可以完全无事。人这辈子就是与天斗,与人斗,于己斗。斗不过就是个死字,不是身死,就是心死。去送他最后一程吧。”
她告病回至家中,但一入门便见府上乱糟糟的。她逮住一个下人询问,这才知晓原来刚才太监来了,放了万两黄金,告诉娘亲,爹爹已经逝世,让娘亲节哀,便走了。而太监走后娘亲便晕倒了。她本以为是娘亲接受不了爹爹过世的消息,好好睡一觉就会醒,不曾想到了早上都不见苏醒。她这才急了,一面主持着家中白事,一面请了郎中过来。现在她必须撑住,若是连她也撑不住,那整个家才算是真的完了,至少她要替爹爹保护好娘亲。
隔着床上帷幕,郎中皱着眉头,反复诊了好几次,露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
熙桑急忙问道:“郎中,我娘没事吧?”
郎中摇摇头道:“不好说,不好说。”
熙桑眼里含着泪水道:“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不好说又是什么意思?”
郎中捋了捋胡子道:“夫人脉象奇怪,好似不是人族脉象,我诊脉良久,隐似怀孕两月,又似乎胎象不稳,心脉不稳。”
她心里大惊,她倒是不知道精灵和人族脉象会不同,如此看来,这郎中应当所说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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