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稿纸不太可能作假给自己看,毕竟自己来的时候可没跟他打招呼。
就在廖杏春为此为惊讶的时候,耳畔响起了颜书博的话语声:“哦,对了。我想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廖杏春闻言,脸露惊愕之色,片刻后道:“你有什么就问吧,只要我懂的。”
“那个,我想问一下,临床上有寒症与热证之分吗?”
廖杏春闻言点了点头,不假思索道:“有啊。临床上经常见到寒症跟热证的。”
“哦?”似乎验证了心中所想,颜书博脸带些许兴奋道:“我想问一下,如何区分寒症跟热证呢?”
廖杏春闻言淡淡的瞟一眼颜书博:“这是我爷爷留给你的作业吧?”
颜书博连忙摇了摇头,矢口否认道:“不是,这是我在看阴阳学说跟《黄帝内经》时,经常见到寒热之类的说辞,就突发奇想,临床上是不是有寒症跟热证之分。”
廖杏春闻言“哦”了一声,淡淡道:“其实这些内容在《中医诊断学》里都有,属于八纲辨证里的两个纲领,除此之外,还有表里辩证、阴阳辩证、虚实辩证。”
“啊?原来还有这么多啊?”
颜书博闻言震惊了片刻,随即若有所思道:“你说的这八纲辨证,好像就是阴阳辩证嘛,你看,寒热、表里、虚实就是阴阳属性归类里的。”
经颜书博这么一提醒,廖杏春也觉得有些道理,但书本上却是如此说,她也说不好谁对谁错了,脸上窘态一路,尴尬一笑道:“好像你说的有些道理。”
颜书博自然看出对方的窘迫了,也就没再追问,转而问道:“今天廖强带他媳妇过来看病,你都瞧见了吧?”
“瞧见了。”
“他媳妇腹痛,在八纲辨证里的寒热辨证里,是不是寒症?”
“呀?”听得颜书博目的性很强的提问,廖杏春满脸惊讶之色,她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你是如何知道的?”
颜书博当即将自己的推断思路告诉了廖杏春。
听完颜书博的讲述后,廖杏春全然不敢置信的盯着前者,这家伙尚未接触《中医诊断学》,就能凭一个热水袋判断出病人的寒热病症,看来这家伙不光勤奋,脑子也还蛮灵光嘛,爷爷能看上他不是没有道理啊。
一念至此,廖杏春不禁多看了颜书博几眼。
就在廖杏春震惊之际,耳畔再度传来颜书博的话语声:“那个,我想问一下,临床上的阴阳转化是个什么情形?”
“阴阳转化?”
廖杏春默念了一遍后,便没了下文,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要说阴阳对立制约、互根互用、交感与互藏,她能如数家珍,因为都很好理解,就是这个阴阳转化难以理解,她本想去问自家爷爷,可每次都忘记了,一直拖到现在。
如今听得颜书博问起,不禁满脸绯红,颇感尴尬至极,将头摇的像泼浪鼓似得道:“这个问题我也不懂,得去问我家爷爷。”
颜书博不禁有些疑惑:“这个问题很难吗?”
廖杏春忙不迭的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道:“我觉得阴阳转化这种说法挺不可思议的,就拿发热来说说吧,一个热证病人,即便是再热,也不可能转为寒症嘛。但书本上是这么写的,我也只能姑且听着。”
颜书博饶有深意的瞟了一眼廖杏春:“你既然怀疑这说话的正确与否,就没去查资料吗?”
廖杏春难为情的笑了笑道:“还真没想过去查资料,有这功夫,我早从爷爷那里知道答案了。”
颜书博闻言不由得叹了口气,还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只要投胎投的好,起点就高了好几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