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了许多。
侧过头看了眼范闲,发现这货则是嘴角控制不住的咧着,一阵一阵的笑着,看着像极了神经性抽搐。
再看看主位上的范大人······好吧,这种层次的老狐狸,想要单从面色,神情看出什么,那不亦于想要人力登月。
沉默之中,饭是吃完了。
待范建放下碗筷,在场的也都停了下来。
便听:“今天的事情我知道了,林府的二公子林珙,是被你打了对吧。”
范浑一怔:“嗯,是打了一位没报上名号过来寻衅的人物,原来这对方是林相的儿子,这京都还真是小,这都能遇到有名人吗?”
那样子,好像真的一脸茫然,范若若看到二哥的表现,不禁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范思辙就反应的比较夸张了,你听听,这说的跟真的似的!明明是黑的,硬是说成了白的,自家这位二哥真是非‘牛比’二字不可形容啊!
心中对范浑的敬佩之情那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不说睁着眼说瞎话,就是人家这坦然自若的姿态,自然若真的表情,简直就是步入了天人合一之境。
而其中关键却是对方那根本与事实不符的表达方式,明明不是不承认打了人,更是很坦荡的应了下来,但偏偏给人一种‘诶!?竟然是他!?’的错觉,无知者无罪般让人升不起愤怒。
这一套,范思辙甚至有些憧憬,可心中却觉得,这骚操作,学不来,学不来——
范建听着范浑的话,也是愣怔了一下,他还真没发现,这孩子还真灵泛,说的就跟真的似的。
战术性咳嗽了一声:“嗯,说说怎么回事,毕竟对方是当朝宰相之子,若是处理不好可能又是些麻烦之事,郭保坤那件事你亲自经历过,就不多说了。”
范建也就是想听听,郭保坤尚且有因有果,而且打的也算合理,这回又是如何?多少还是有些好奇。
范浑也不在意,只是隐晦的看了眼身旁的范闲······
为啥我打了你大舅子,你咋一点都不上心呢???
还是说···这货压根儿不知道林珙是林婉儿的二哥?
呃···范浑算是服了这货,于是开口道:“这件事说来也简单,这林珙到了皇家别院后,便看到了范思辙,便称要见范闲。”
“嗯,嗯???”范建听着觉得不过是叙述过程,嗯了一声,可随即听着就有点不对劲,林珙要见范闲!?林珙作为林婉儿的二哥,要见范闲的话,他表示不难理解,可这为何要与范浑起冲突???
便听:“大哥进了府,我便说下去解释一下,谁知道这林珙如此无礼,未等多言便拔剑放在了我脖子上,偏说我就是范闲,还一副盛气凌人看不起人的样子,嘴里骂骂咧咧的······这不,后面的您也知道了,被人拿着剑威胁,总还是要自保的嘛······”
——噗!
范思辙听到这里,喝在嘴里的半口汤硬是没忍住,喷了范闲一脸。
“啊!范思辙你干什么!?”
遁入幻想乡的范闲终于被喷醒了,吓了一跳随即纳闷的问道。
虽然有些心不在焉,可听还是听得到,只不过信息过滤的时间出现了些许迟滞而已,这么一回神,却是把刚才范浑的话给过了一下脑子。
然后就这么呆愣住了。
嗯?那叫林珙的竟然是要找自己才被范浑打了!??
这特么什么情况!?怎么如此之复杂?
“等等,你说林珙是要来找我麻烦的!?你们回来的时候怎么不说?”
然而等待范闲的却是三人诡异,还带着丝许惊讶的眼神······卧槽,坠入爱河的家伙原来都是聋的么!?
一路,甚至回府后,关于此事的谈论就没怎么听过,可想而知,见过了林婉儿后,这货到底是有多么心不在焉。
范浑也懒得争辩事实如何,便道:“林珙,自然是你大舅子喽!然而,你大舅子已经被我撂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