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市上喧哗热闹,完全没有被刺杀一事所影响,毕竟事情距离平民百姓也的确有些遥远。
可范浑站在街上却觉得周遭安静的厉害,因为脑中突然蹦出来的问题着实令人困惑。
——林珙不是被自己锤了一顿么!?
特么这么快就能蹦跶了???
这么一想,范浑瞬间就想通了为何方才一直都有种哪里不正常的感觉,原来问题出在了这里!
可从司理理那里打听到的信息来看,的确是林珙所为······这家伙可以的啊···待病害人,可还行?这是何等坚忍不拔的精神?这是多大仇多大怨?
突然,莫名的后悔起来,自己下手,果然没轻没重,不是太重,就是太轻。
而事实上,范浑对林珙下的手,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不算重,毕竟当时还没什么不解的恩怨,再者,毕竟是皇家别院之外,周遭的人家也非富即贵,总不好断胳膊断腿。
看看郭保坤,那货就比较严重了,现在还裹得跟木乃伊似的,半身不遂的躺在床上休养生息,没个小半年的时间估计想站着撸都难······
方才范浑是没想起这回事儿,若是问,司理理定会如实告知,那日林珙是何等模样前来醉仙居的。
暂不说此刻往回走的范浑,司理理此时或巧不巧的也正想着此事。
那日林珙虽然带着黑色面巾前来,可毕竟总归是面巾,总不好全捂住,况且林珙也未到宗师那般非凡之境,走路还是得用看的,可掩住了下面,却挡不住上面,那眼睛上的黑肿印记,倒是像极了黑色的眼罩······
话虽说了不多,隐隐也能听出来话说的不甚清晰,似是走风漏气,司理理不敢想象,可却也能猜到是何等原因。
殊不知,范浑那日用着气力可是往林珙嘴上招呼来着,那力度下去,牙还能长牙龈上,那只能说生得根深,长的蒂固。
巧不巧的是,范浑打的时候对方牙还在,没得时候是在林珙回府的路上。
至于说司理理如何知晓对方身份,初见之时定是看不出来,毕竟一个被裹得严严实实之人,的确难看出来,就算是露出的半张脸也是形状古怪,听就更别提了。
但架不住林珙灵性十足,知道不透露身份的前提下,想与北齐暗探合作根本不可能,更不要说是用胁迫的手段,过犹不及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自报家门,这就成了定局。
而司理理为何回想到此事?
说来也简单,起初她一直以为是范浑打了一顿林珙,这才被人记恨,对方想要复仇罢了,毕竟作为宰相之子何曾有机会被人这般暴打?还被打成了这副鬼样子,若不惦记,那还能算个人?
结果幕后竟然还有他人存在,有些出乎意料,可莫名之间,竟是觉得范浑与自己的境地有些相似之处。
他是被人暗杀,自己却是被人出卖······总归是些不好的事情。
······
司理理是那么想,可范浑却不这么认为。
待回了范府,便见到范若若一副着急的模样站在大门等待着。
“若若?怎么在这里待着?”
看到范浑回来,一身衣服洁净如新,担忧的心终于松了下来,小跑着到了范浑身前,这才开口:“哥,大哥呢?没一起回来吗?”
这一问可算是问住了范浑,嗯?什么情况?
于是接着就反问了回去:“范闲他们还没回来?”
“方才有人过来通知了你们在牛栏街被刺杀,本是想去找你们,怕和你们错过了,便一直在这里等着,然后就等到了二哥你。”
看到自己二哥一脸错愕,范若若眼中浮现起一丝担心,连忙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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