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江予安脱掉上衣,正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他肌肤很白,但不算单薄,一眼就看得出胸膛结实有力。
“果子吃完了是不错,但我觉得应该在赏你一杯茶喝。吟霜,倒茶。”
蔷薇惊恐的目光落在吟霜身上。
吟霜端起杯中温温的花茶,慢慢倒在江予安的颈窝中。
“喝了它。”
跪在地上的蔷薇哭着连连摇头:“求二少爷放过奴婢吧,求二少爷放过奴婢吧。”
见她不肯,江予安伸手扯掉吟霜三指宽的肚兜。
蔷薇见状吓得赶紧闭上眼睛,话也不敢说了,只是呜呜的哭个不停。
江予安笑道:“不然,我要你也像她一样。”
就在蔷薇恨不能就地死去时,一声低沉的男音从身后传来:“予安!”
蔷薇如蒙大赦,赶紧跪着爬向身后的人。
来人是江家大少爷,江御。
江御一身淡紫圆领衣衫,乌发全部束进银冠里,清俊冷冽,萧萧肃肃。
肤色如玉,莹莹生辉。
看到江予安的所做所为,江御俊美无双的脸上毫无波动,那双如海深邃的眼眸,慢慢由原来的沉着冷静变得犀利,咄咄逼人。
心腹手下孤择走上前把吓瘫了的蔷薇带下去。
“予安,你随我去郊外衣厂选聘工人绣娘,即刻启程。”是江御一贯沉稳清冷的调子。
江予安怏怏的推开吟霜吟雪,她们也识趣的退回阁楼里。
“要我去做什么,这些事以前不都是你亲力亲为。”江予安慢条斯理整好衣服,套上鞋袜。
“听说你在找我,何事。”
江予安走到江御身边,看着他的脸,冷笑道:“我的好哥哥,我都二十三四岁的人了,可否不要动辄就罚我进养心斋跪着?我若是听话,你有意思,我好没意思,我若是不屑于你,我们都没意思,何必呢。”
“就是为了说这个?”江御挑眉。
“不然你以为我找你,是为了表达兄弟情深?别闹了。”江予安说完就往阁楼里走去,他头也不回的挥挥手:“你走吧,我这太污浊,不适合你。”
江御脚步移动,瞬间出现在江予安身前的台阶上,拦住他的去路。
“随我去郊外衣厂,不要让我说第三遍。”江御抬手握住江予安的胳膊,轻飘飘给他一句话:“否则,我依旧会罚你去养心斋跪着。”
只有江予安自己知道,被江御握住的那只胳膊快要碎掉。
江予安咬着牙问他:“你的马车在哪?”
“你先收拾衣物,这一趟也许会在衣厂呆很久。我把手头刚刚整理的新数据交给父亲,随后来找你。”
江予安的脸色阴沉下来:“你为何处处限制我!为何!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压我一头能让你很有成就感?”江予安那张美艳的脸因为怒气有些扭曲,他怒不可遏的发泄心中的不满,对江府所有人的不满。
“为什么,就连我的名字都要为你而起,予安予安,予你一生安康顺遂。我在江家多余的都不如一捧空气。
除了祖母,父亲母亲都不愿管我,你在这又扮演什么角色?是可怜我吧。”
江御侧过身不愿看江予安怒到变形的脸,过了许久,等江予安喘息平稳了,才回答他:“不为什么,因为我只有你一个弟弟,我是你哥哥,永远都是。”
江御去了栖华庭,江予安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回到阁楼收拾衣物。
“江御就是这种自大的人,以为随便说两句话我就会感动的无以复加,以为自己是江家的荣耀光芒,可总有他照亮不到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