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层之中。
‘乒’
一阵铁器敲击之声传来,这蒙面男子已退至楼梯缓台,而手持铁棒的傅野,此时出现在楼梯的尽头。
“小沈咋样了?还能行不?”傅野虽然担心落在人群之中的沈归,自己却不敢有丝毫放松,眼神始终盯着下方的蒙面男子。
“没事,被那没脸见人的货踹了一脚而已。小时候拽驴尾巴也经常被踢,早习惯了。”沈归强行地吞下口中鲜血,故意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来。
蒙面男子倒是显得颇为轻松,还发出了无比怪异的笑声:
“嘻嘻……驴踢你之前,也会先以剑镡重创你的膻中穴吗?你这小命能撑多久我不清楚,但你如今气门一破,日后就踏踏实实的念书吧。”
沈归倒是不见慌乱,仍然手擎双刀,而谨慎地戒备着周围的黑衣人。可傅野听到沈归的膻中穴被破,顿时大惊失色而愣在当场……
“叔父小心!”
沈归大喝一声,只见那蒙面男子,趁着傅野呆滞的一瞬间,迅速飞身向前。刚才与沈归交手之时,身法还是闲庭信步般悠然轻巧;可此时面对傅野,身形却如同狸猫在林间穿梭一般迅捷,眨眼之间便飞至傅野身前。
而此时的傅野,刚被沈归的一声大喝惊醒,便发现被蒙面男子贴近了身前。他清楚的知道,眼下这剑,自己已是避无可避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亭中传来了几声哀嚎。同时有好几个站在沈归外围的黑衣男子被抛上了天,直奔楼梯的方向飞来。同时,亭门之处响起了沈归熟悉的声音:
“刚才听你说的那叫一个热闹,还当你算无遗策呢。现在一看才知道,不也是抄上家伙直接开干嘛?早就跟你说过了,费这劲干嘛?”
自打沈归被一脚踹入人群当中,胸口处的痛闷与剑伤的痛痒,便一起侵袭着他的意识。再加上极速流失的血液,已是摇摇欲坠的沈归,全靠肌肉记忆与意志力在勉强抵挡。此时这熟悉的声音响起,沈归的身体仿佛又重新灌注了力量,刀势较刚才而言,竟然更快上了几分。当然,沈归也清楚,这股力量有个名字,叫回光返照。
“不是让你在北方大路截杀吗?来这干嘛?”
沈归别扭的朝着前来救援的师父——老乞丐伍乘风嚷道。
“我都睡两觉了,再睡下去天都亮了。”
老乞丐一边答着话,一边旁人若无人地朝着沈归的方向走来,沿途那些以青巾缠头的黑衣人,哪个有轻微的异动,都会被这浑身破布的老叫花子,或是拳或是腿,一招击飞而昏迷过去。
老乞丐走到沈归身前,看着他浑身的剑伤与微微塌陷的胸口,面色温和的说到:“你先歇会,剩下的为师替你料理了。”说完拿起了沈归身边尽是缺口与卷刃的双刀,又指了指沈归塌陷的胸口:“清心诀琢磨一下?”
那蒙面男子双眼一眯,收起了抵在傅野胸前必中的一剑,下到一层。倒执手中佩剑,以剑尖向后,剑镡指向伍乘风说:
“你是……叫花子老伍?”
伍乘风踢开了脚边的尸体,也把双刀一前一后的摆出了一个阴阳双刀势来:
“我是你爷爷!”
骂完了人,还朝着他的方向吐了一口痰。
“臭要饭的就是臭要饭的,真脏……”
待男子侧身躲过了‘暗器’,再回过头来,只见老乞丐的刀光已直逼面门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