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看好了啊,如今这位何护法可喘着气呢,身体也没有的严重外伤,可是一位身体健康的大活人呐。可他只要出了我们御马监的大门,就算是马上断气,也与我们没有关系了!”
这开口说话的小太监,正是由乔元安带大的那位开朗阳光又公私分明的活泼型太监。他随义父乔元安的姓,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子,叫做乔海。
乔海得到柳执带来的陆向寅亲笔手札,便把半生半死的乔元安从木架子上解了下来。经过一番更衣洗漱,这才半拖半拽的把他“放”在了御马监正堂的椅子上。
孙白芷见何文道这副这生死不明的模样,急忙上前仔细查探了一番。可探查的结果,却让他十分惊讶:没错,正如乔海所说,此时在何文道的身上,除了被麻绳勒出来的血痕之外,根本没有任何明显外伤。虽然不清楚他到底受了怎样的非人折磨,但有一点却可以确定,那就是何文道如今的状态,真的只比活人多了一口气而已。
“………我毕竟是个大夫,虽然不知道你们御马监究竟用了手段,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却瞒不了我……没关系,我先把他带回去治伤,若是活过来也就罢了;可他何文道只要一死……”
孙白芷身形一转,伸出食指,指向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陆向寅:
“他何文道只要一死,我敢保证陆监事就是他的第一个陪葬!你们不需要怀疑我的能力,因为想得到这个结果,我只需要袖手旁观就可以了!”
说完,孙白芷把何文道低垂的双手架在自己肩膀上,勉力撑起他的身形,步履蹒跚的走向御马监的大门。
“来人,送送孙二大夫……”
“不必!”
陆向寅一片好意被他拒绝,也不恼不怒,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孙白芷和何文道那颤颤巍巍的背影,眼神中尽是欣赏之色。
河中大街的沈宅以内,沈归与各地赶来的一群神婆巫师,正在焦急的等待着孙白芷能“凯旋归来”。可让众人没想到的是,最先回来?“交差”的人,竟然是傅忆!
当然,此时的傅忆,本该与十四所带领的冬至众人,分散在奉京城中的各个角落之中,观察异常动向的。
而如今不用他说,沈归也知道他们确实发现了不寻常的动向——因为单清泉正站在傅忆的身后,右手伸出一柄钢刀,紧紧抵住傅忆的脖子:
“我说老单,你是撒臆症了吗?最近咱们两家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你还拿架着小忆干嘛?有什么事都好说,你先把刀放下。而且你可别忘了,我还没准在什么时候,就会成你们李家的乘龙快婿了!”
单清泉倒是神色轻松,还用刀身拍了拍傅忆的脸蛋,用无可奈何的口气说:
“我要是不制住他,也没法安全的走到这来啊!你自己问问,他到底在我李家附近埋伏了多少人马?你说说我撒臆症,我还觉得你有病呢!好端端的你派人蹲我们丞相府干嘛啊?”
单清泉这句话倒也是把沈归问愣了,他歪着脑袋问傅忆:
“……是啊……对啊……小忆你带着冬至去蹲人家丞相府的门干嘛啊?你在那能蹲出什么来啊?”
傅忆也是一脸无奈的说:
“我说沈归,你因为一个妞儿,就敢这么信任李登?你仔细想想,这么短时间里,奉京城大大小小的角色,已经或多或少的都露过面了,只有他李家不声不响的坐山观虎斗;经过刘瞎子再那么一闹,你又和“那位”彻底站到了对立面上。要不要我给你讲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故事?这若是你给李小姐下的这份聘礼,也着实有点太下血本吧?”
沈归听他说出的这番“机密”,也是挠了挠脑袋。他左右看了看屋内的诸位萨满,也只是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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