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观察你。撼山经和其他几本功法,都是出自你们的手笔,那么你们自然都是修行者,而且是不低的那种。
不巧的是,我的修为,要比你们稍稍高些,且难对付,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要想让自己占据优势,最好的办法,就是示敌以弱,不巧,这招我常用。
你第一次挨我的那拳,很显然就是如此打算的。可惜啊,我不是那几个老头,明明谨慎惯了,为何最后关头突然就没那么谨慎了,难道这是你们这些人所谓的赢后通病?”
风自轻摇了摇头,有些不解,继续说道:“最后,点评一下你的演技,不得不说,演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催人泪下,一气呵成,让人感同身受啊,堪称完美。”
“既然完美,那你又从哪看出来的?”梅寻霓依旧不解。
啪,风自轻双手一拍,说道:“问题就是过于完美了,你回想回想,在你说那些非人遭遇的时候,可有一句是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的?”
经风自轻这么一说,梅寻霓这才恍然,疑问道:“就因为这?”
“就因为这。”风自轻点点头,“一个人在揭开多年沉重伤疤的过程中,怎会没有气结,怒气冲头,暂时无言,让人一度不想再继续说下去的一瞬间呢?
是人都会有,无论过去多少年,无非是情绪波动大小的问题而已,除非是心境近乎圆满,不然就是三分真,七分假。
心境近乎圆满,悟性自然极高,境界肯定只高不低,很显然你没有达到,那么,便只能是后者了。
这也是我敢断定,你在演戏的真正原因。”
“原来如此啊”梅寻霓长叹一声,说道:“原来输在人心啊,输的不冤。你说的不错,那些遭遇,确实是三分真,七分假。
三老头确实曾重伤我,然后带我去偏僻之处,只不过是他自己脱自己的衣物。他才脱下自己的上衣,大老头和二老头便赶到,然后轻飘飘的教训几句之后,便转身走了,留我一人在那,好在我资质尚可,凭借修行功法,慢慢将伤势化去。
三老头的上身我只瞥了一眼,便让我心中恶心至极,厌恶男人不假,但也不至于让我喜欢女子。”
或许是趁着风自轻解说之际,梅寻霓稍稍恢复了一下伤势,有了一些力气。
她拄剑背靠大树缓缓起身,凝视着风自轻,突然展颜一笑,说道:“风不重,我也愿意自荐枕席,服待在你左右,只求你留我一命,如有可能,给我一个复仇玄京四大世家的机会,甚至是那狗皇帝!”
风自轻没有说话,倒是站在一旁的梅酒有些着急了。
长相身形不论,但梅寻霓的手段与智谋,和修行资质,都比她高上几倍不止,真要是答应收下她,自己以后哪还有好果子吃。
梅酒再次紧抱住风自轻的手臂,在自已胸前乱蹭,娇喊道:“风公子,奴家可是先来的,您可”
话未说完,风自轻便将手抽了出来,虽然感觉很不错。
他笑了笑,指了指自己,朝梅寻霓说道:“此时,我为黄雀。”
梅寻霓听后笑意顿失,神情一僵,眼神中尽显落寞。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螳螂食蝉,黄雀自然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