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让天明和她一起去南山狼窝看望受伤的母狼。
牛喜雨当然带上了她自己用草药熬制而成的消毒液和治伤特效膏,很快就找到了母狼居住的山洞。
他们远远地就闻到了山洞里飘来的血腥味,一进山洞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围着母狼在一片血水中,乱七八糟地躺着六只小狼崽。这血水想必还是母狼生产的时候流的。此时母狼已奄奄一息,看到牛喜雨他们进来,母狼的眼里放出了一丝亮光,似乎在绝望中的人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牛喜雨发现这六只狼崽,五只已经断气多时,只有一只狼崽含着母狼的**,还在吮吸着奶水,其实母狼根本没有奶水,狼崽吮吸的是母狼的血水。
牛喜雨把母狼腿上的包扎拆掉,看看伤口收水了,并没有继续恶化。她小心地把草药都清理干净,涂上自己熬制的治伤特效膏,重新用干净的白布条给予包扎起来。
就在同一时刻,天明在洞口支起了一个简易的锅台,用米仁烧了一碗汤水。待汤水稍凉了之后,天明端过来准备喂给母狼吃。但母狼始终不肯张嘴。牛喜雨说:“看你笨手笨脚的,拿来,我来喂!”
牛喜雨拿过来喂,母狼照样不肯张口。此时牛喜雨发现母狼的眼睛一直深情地注视着那狼崽。她顿时明白,原来它是要省给小狼崽吃。
牛喜雨用汤水喂狼崽,这狼崽一大口一大口,喝得倒是非常爽快。天明再舀了一碗,给母狼,母狼也开始喝了。
天明把五只已经死亡的小狼崽,擦干净身上的血迹,用香草包裹起来,埋在了一棵高大的松树下。
母狼发出了轻轻的吼声,眼里充满了哀求。牛喜雨用手比划着说,是不是给你弄点吃的?母狼摇摇头,把眼神在牛喜雨和小狼崽之间转来转去。牛喜雨明白这母狼自知来日不多,是想把这小狼崽托付给自己抚养。牛喜雨比划着说,你放心,我会把小狼崽照料它长大为止。
母狼的眼眶里闪着泪花,感激地伸出舌头在牛喜雨的手背上舔了三下。母狼的这些举动,让人感到一种临终托孤的悲壮。
牛喜雨和天明给母狼放了一些食物和水,抱了小狼崽向母狼告别。
牛喜雨和天明刚登上山头,转头向山洞望去,奇怪的是母狼巍巍颤颤地走出了山洞。天明说:“你看母狼要到什么地方去?它连路都走不稳。”
“我们悄悄观察一下,这母狼要干什么。”牛喜雨拉着天明躲在一旁偷偷观察。
只见母狼来到了公狼遇难的悬崖边,仰天用尽最后的气力长嚎了三声。这声音哀怨中带有几分悲壮,它不是死神逼近时的一种绝望的嚎叫声,而是像一义士慷慨赴难时的一曲壮歌。
牛喜雨和天明正在担心这母狼不小心会掉下悬崖。就在这是一个悲壮的场景出现了:母狼稍稍后腿两步,拼尽全力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
牛喜雨和天明再次来到悬崖底下,收拾了母狼的遗体,把母狼与公狼合葬在一起。
此时,悬崖顶,山岗山都响起了狼群低沉的长嚎声,这声音很像我们人类葬礼上的哀乐,这音调让人听了有一种呜咽、悲哭之后又激昂而坚定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