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议,他有点想吐了。
刚才使用能力才多少时间?有一分钟吗?还只是短距离传送一个玻璃瓶?!
谢凉觉得以后要是和别人打起来用上这个能力,以现阶段来看,无异于是自杀,这么短时间啥用处都没有!
不再去思考脑子里纷乱的想法,谢凉先控制着藤甲化成的黑色液体变成两条手臂,只听见嘣的一声,他轻而易举地就拔开了瓶塞。
动作简洁高效,轻松地令谢凉都有点怀疑,“该不会上面真的没有封印吧?”
“开都开了,先吃药,吃完药睡醒等图之回来再问他。”不在有没有封印上纠结,谢凉三下五除二抓着药瓶就往嘴里灌。
砸吧砸吧嘴,还别说,这白色药粉的味道有点甜,有点像甜葡萄的味道。
刚吞下去没什么感觉,谢凉估计是药粉还没起作用,不过后面身体开始发热,骨骼破损处有点酥酥麻麻的感觉,很舒服,就连刚才使用大门消耗的能量也在高速恢复。
后续药粉是什么作用谢凉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全身上下如同被按摩师用专业的手法捏了一整遍,撑不过三秒他就闭上眼睡着了。
温暖的光色铺撒堆积,像一位慈祥的母亲在晃动摇篮,和着干爽的微风护着谢凉入睡。
雪在一楼收拾好一切,当她来到二楼,打算看看谢凉的有没有需要帮助时,刚踩上最上边的几级阶梯,身子也只探出半个,她便看见三个熟睡的家伙。
谢凉、薛玄、还有谢凉床头的绒多!他们三个熟睡得像小孩子一样,神色安详,恬静。
雪紧张得连呼吸都放缓,下意识把脚步放轻,她蹑手蹑脚背过身,一直到走下楼梯松了一大口气。
“都睡着了,呼……”雪擦了擦额前的汗水。
她动作轻柔,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音走到木桌边上,拿起一本放在上面的书,这是一本用来识字的书。
当然,并不是说雪不识字,恰恰相反,她懂得语言很多,图之经常会教她一些知识和语言。
雪现在拿的这本识字书籍是学习一种特别的字,这是图之给她的,据说是一种泛生出魔鲁语和详予赫歇语的古语种,古老到都没人会讲这种语言,甚至有没有生物知晓都是个问题。
而且就连图之都不会,他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语种,但文字和语言是什么意思他就不明白了。
雪还记得图之把这本书籍交给她的时候,那是在一个……秋季的黄昏。
雪刚打理完花田正准备自己和绒多的晚饭,转身的时候被图之叫住了。
雪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早上下了一场雨,一直下到中午才收住了势头,害得她在树屋无聊地待了一个上午,连中午的午睡时间都没有,草草吃完午饭就得赶忙打理花田,一直忙到黄昏才结束。
而且图之来的时候状态好像还不是很好,雪观察得很仔细。
她记得那个时候,图之先生的鞋边上沾着一些已经开始发黑的血渍斑点,犹如混在路边的黑色小石子,不注意是观察不出来的。
图之脸色倒是没太大差别,就是眼瞳深处有一丝丝微弱的疲倦被温暖的笑意遮蔽,雪看出来了,不过她没声张,她知道图之先生不喜欢自己掺和进来。
用图之先生的话来说就是,这不关我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安全,我最好的关心就是学好图之先生交给自己的一切知识,在以后有机会的话,能帮上一个小忙就行了,现在倒不必计较太多。
雪觉得也是,她是图之先生从奴隶市场买回来的,能拥有现在的生活是以前都不敢奢望的,图之先生要做的事在她看来,大概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吧?
自己能努力不成为图之先生的累赘就好了,更近一步多掺和图之先生的事只是一种过失。
这本书图之交给她的时候还专门提前打开给她看了一下。
雪记得那时候图之先生好像说过,自己这个种族在这个时代很少见了,现在的这幅模样也是图之激发了她体内的血脉才发生改变,以前在奴隶她并不是这幅模样。
据图之先生说,她们这个种族有一种特殊的文字天赋,天生对文字特别敏感,任何语言在她们的天赋作用下,用不了几周就可以掌握。
那本书打开的时候,纸页上密布的古怪文字刚入眼,雪就感觉到异样的感觉,有种……有种回归的感觉,说不上来具体感受,但就是觉得自己和它有种若有若无的联系。
特别是雪把这些告诉图之后,雪看见图之先生激动地握了一下拳头,她同样也把自己不认识上面的字样告诉了图之先生。
不过图之先生好像不在乎,他只是让自己有事没事多看看。
雪心里清明着,她能看得出来图之先生很在意这本书上的语言,就算图之先生不说,她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学习的。
雪就希望能帮上图之一点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