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阳光依旧,天台的风照着大自然的节奏摇摆,一切恢复地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
……
微凉的金光散在城市,路上的行人在这个早晨总是行色匆匆的,即使偶尔路过人行道边,瞟到动作奇怪对峙的两人,也没有停下来看的闲心。
为了生活,二十四个小时对工薪阶层来说,还是有些紧促。
图之恢复那副活力阳光的模样,肩膀自然放松,缓步悠闲地走向谢凉,他像回答谢凉早餐吃了什么一样,言语平淡无奇:
“谢凉,有时候你问出来的问题就很奇怪,嗯……”
“怎么说呢?”来到谢凉身边,图之停住脚步,他眸光一转,略微思考了一下,“那些事,或者目标?抱歉,你的措辞应该更好一点。”
“措辞?”
低声重复了一遍图之的话,谢凉下意识微蹙眉头,丝丝缕缕的疑惑从眸子深处上涌。
谢凉不明白图之的意图,他有些不明白图之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明明是自己问出的问题,可为什么图之会说我的问题……措辞不当?
有语病?这也不是上语文课啊!
带着疑惑不解,谢凉听到了图之接下来的话:“你的提问应该是接下来我的目标和我的那些事,是为了什么而做的!”
在“我”这个字眼上,图之的声音猛地一沉,压得比较重。
他抬起手臂,竖起食指,似乎是怕谢凉听不懂,他再一次着重点明了一遍,“记住,是‘我’!而不是我,或者其他什么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布置的。”
谢凉眨巴眨巴眼睛,他的视线不自觉往下移,眼眶边缘延展血丝的眼球变得空洞且深沉,他陷入了沉思。
我?“我”?
什么时候开始听图之说话这么麻烦了?是“我”?而不是……我。
接下来我的目标和我的那些事……
我?!
谢凉瞳孔微微扩张,他指着自己,抬眼露出不太确定的神情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自己,也就是我的前身让你帮我做的?你所做的那些事都不代表你自己。”
“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说到这,谢凉顿了顿,干涩的喉咙莫名发出轻微嘶哑的声音,脸色没有太大变化,他保留自己的疑问:
“所有任务当中一丁点善意和恶念都没感觉到!”
只有纯粹的目的……谢凉视线微微上转,隐藏好自己最真实的情绪,他目光宁和平视图之,等待对方的答复。
“感觉不错,你的理解也没有太大差别。”
图之不可置否地点点头,他停顿一两秒,面孔流露出笑意,但未做出笑这个表情,他打量着谢凉,似乎对这个有点傻的青年有些不太理解:
“不过我有一点很奇怪,既然你能理解出这些东西,可为什么你的思维逻辑方式和思考方式不能有所提高呢?”
“还是原来那句话,不是他们的目的,而是你的目的,也就是‘我’的!”
“你自己给自己安排的那些事我怎么可能知道目的,早在之前就跟你说过,祈、终和你本身为都是同一个人。”
图之颇为无奈轻吐一口气,“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他们……”谢凉眉间缓缓挤出一个川字,表情变得古怪,他很难以接受这种说法,他都完全没有那两人的记忆。
他记得之前图之说过,祈把终分出来的时候性格喜好都有变化,唯独记忆保存完好,包括力量!
可怎么到我记忆就丢失了?而且力量也完全消失……
是祈的那道还处于理论中的术导致的后续影响,某种失误的后遗症?
又或者说我本身的问题……
时不时胀痛的眼球使谢凉停下思考,他本以为自己很了解前身,也就是自己的一些事,但事实上,仔细去回想,他总觉得图之的某些话存在很多漏洞。
图之那双浅紫色的眼瞳观察着谢凉的神情和动作,毫无遗漏地尽收眼底,他不带高兴情绪地做出笑这个表情,他看出了谢凉的心里障碍,略显遗憾道:
“谢凉,知道吗?你和终比起来始终是差了一点,他能理清楚他和祈之间的关系,并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要做的是什么。”
“他不会有祈和终两个人的区别,他只会认定那就是自己!”
“而你……就像一只和羊群走丢的小羔羊,在广阔无垠的草原上悲声低鸣,尽全力呼喊寻找属于自己的族群。”
羔羊,形容词不错……谢凉平静听完,上下眼皮开阖,转动眼球想舒缓疲倦的神经,他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摁压在眼皮上。
他没去对图之的话进行反驳,只是语气几乎不起半分波澜地反问道:“图之先生,当一件事从开始、进行到最后结束的过程中,一直参与、或者偶尔旁观的这个人,会有可能不知道一丁点事情本身的内容吗?”
“这合理吗?”
谢凉表情有些严肃,他认真地说道:“换句话说,我不相信图之先生你什么事都不知道,你一定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