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倒吸一口凉气,谢凉忽然“呯”地从床上弹起,他的脸上残留着恐惧的情绪,瞳孔深处挥之不去的错愕缓慢向内收缩,起伏不定的胸膛显示着他现在还未平复下来的心情。
格斯诺特古堡这一巴掌直接将他从意识空间拍回到现实世界,那一瞬间传来的真实感受像做了一个噩梦。
谢凉现在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眨了眨眼睛,窗外蔚蓝天空中浓云游移,灼热的太阳被云层遮挡。
感受着床垫上残留的温暖,谢凉缓了几秒才回过神来,他茫然地抬起头,像吓傻了一样,不可置信地低声呢喃着两个字,
“活了......”
“你好像碰上一些好玩的事情?伯列?巴尔托洛斯?霍亚兼谢凉先生。”本沃嘿了一声,他压抑着深刻的愉悦,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很克制。
它活泼的性格总是让人觉得他充满活力,这一点上它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而在谢凉方面的视角则是,他的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一个双手抱着两个漂亮女孩的青年,他们三个人站在一个阶梯状环形拢音大剧场的舞台中央,周围一片黑暗,一束束追光灯束聚集过来,整个半环状舞台成为黑暗中唯一的目光聚焦点。
本沃穿着双排扣长款礼服,未戴任何种类的帽子,他给自己梳了一个大背头,发尾到发尖富有层次,他身边的两个女孩看起来很年轻,容貌妩媚,身材凹凸有致,披着某种动物的皮毛,穿着比较暴露地衣裙。
在本沃的身后,有一个古典乐乐团正在演奏交响乐,细腻缓慢的乐曲声在这拢音结构不错的大剧院奏鸣,仿佛深夜走在安宁美好的街道上,听见一声叹息。
清澈明亮的金黄色酒液在女孩右手高脚杯中摇晃,本沃把头凑过去,即使舞台上追光灯很亮,但也驱不散他脸上覆盖的那片阴影。
玻璃曲面的杯壁融入阴影当中,本沃喝下女孩杯子里的酒,他不等谢凉回话,偏过头继续询问道:
“怎么样?虽然从你这幅像看到一个恐怖镜头吓傻了的样子,我也知道你没什么戏,但我还是要问。”
“知道为什么吗?”
经历了被格斯诺特古堡一巴掌拍进地里,谢凉现在对本沃的嘲讽提不起任何兴趣,他“嗯”了一声,从床上站了起来,打算去楼下给自己倒杯水,然后顺便看看挂钟现在是几点。
他装出很配合地样子,边离开房间边敷衍道:
“不知道,我很好奇,求你了,快告诉我吧。”
语气平淡,每一个字说的干巴巴的,像渴了很久的都龟裂的土地。
“因为,哦!很好,算了......”
大剧院的观众席嘘声一片,舞台上正在演奏的交响乐戛然而止,照亮舞台的追光灯瞬间熄灭,本沃似乎受到很严重的打击,他的情绪瞬间低落,挥了挥手让左右依靠自己的女孩消失在黑暗中。
他苦着脸向后倒去,身体陷进一张从黑暗中浮现出来的单人沙发,他妥协般地祈求道:
“我焦虑了,谢凉先生,你就像个疯子,我有点琢磨不透你。”
“求你了,在你意识消失的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吗?你看起来不顺利。”
“嗒”“嗒”......
居家鞋的平底和木制楼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谢凉挑了挑眉头,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物
种似的,眼前一亮。
他走下阶梯,来到客厅拿起水壶,他的视线移动落在上面,透明的玻璃容器中很干净,没有一点水珠,
谢凉放下它,没有犹豫,转身越过餐桌,他进入厨房,打开瓦斯,接了满满一壶水准备烧点白开水,
这个过程中,借着接水的空挡,谢凉还不忘回应脑海中陷入黑暗,并且因长时间没有人和他聊天,导致整个人已经憔悴、沧桑而躺在沙发中痛苦不堪的本沃,
“这年头每一件东西都能让人眼前一亮,他们总是以自己独特的方式,你是这样,格斯诺特古堡也是这样。”
“我尝试着我们分析的方法尝试进入格斯诺特古堡,你说过我掌握古堡后,我的力量就可以恢复。”
“但你知道吗?我碰上了很古怪的情况。”
沧桑、憔悴的情绪瞬间消失,听着谢凉的话,本沃在黑暗中打了一个响指。
一个由木头和提线制成的侍从人偶端着托盘从黑暗中,利用下半身的独立滚轮飘过来,它可以自由活动的眼瞳中空洞地向下偏移,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
“要加糖吗?还有牛奶要不要?给我一枚金币就可以了。”
“一杯咖啡就行了,谢谢。”本沃轻笑一声,抬起左手从人偶托盘里拿走一杯咖啡。
正当它左手托着杯碟、右手捏着金边白瓷釉茶杯时,忽然没有任何征兆地怒吼一声,“给我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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