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眼,泄气般表情不变地沉默不语,他小声嘀咕,说了一句安慰自己的话,
“嗯……可能我需要自己设立一个自己对生活的标准,对未来生活的目标。”
“也行恢复力量和寻找记忆这两件事并不是我所真正关心的,只是这具身体自我拥有的命运所束缚给我的?”
力量得到回复而没有对应该有的喜悦情绪,谢凉开始怀疑起自我来,从现在开始,他不得不思考,自己是否应该觉得自己还是这份力量和命运相匹配的人。
我是谁?
心底最深处陡然浮现这句话,谢凉甚至都开始怀疑起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刨去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记忆,剩下的那一段经历,谢凉才觉得这是属于他自己的,也是唯一能得到验证的真实记忆。
谢凉回到聚餐长桌的首位,他神情低沉地坐下,打算重新规划自己的未来,他觉得自己要成为一个真正的自我。
而不是完全承接起一段完全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如果他只是单纯地接受一段自己完全忘记的记忆,那和将一份记忆填塞到一个克隆人身体中有什么区别?
“我得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真正在乎的?”短时间的思绪突发,谢凉还是没能明白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可是,现在他明白了,一个人真正能成为自我,并且拥有真实感和各种对应情绪的人,都是有着自己对应的经历。
不
同的经历能造就不同的自我,当我们被迫接受一段他人的人生时,我们到某个阶段开始,我们不得不面对自己内心的拷问。
这一段人生是否真的属于我,而我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迷茫占据了谢凉的思想,他越发不清楚自己真正需要的东西了,他有时还会冒出就这样吧,多余的记忆也没什么好寻找的颓废想法。
摇了摇头,谢凉强迫自己从杂乱的思绪中抽离,进来意识空间前的目标已经完成,剩下的有关第二层三号房间的事情他打算之后再进来解决。
相比较格斯诺特古堡继承人这一身份带来的命运,谢凉反而更在乎自我的定位和搜寻。
打定主意,心念一动,突如其来份失重感从脚下传来,周围景色抽离,快速模糊成一条条细线。
当谢凉眼前场景恢复正常时,透着眼皮印在眼前的红光占据了他的视角。
缓缓睁开眼,白净的天花板映入谢凉眼帘,窗外和之前进入意识空间内一样,嫩绿的树叶婆娑作响,发出繁密“簌簌”的声音,像成群的归鸟聚在一起披散着翅膀。
谢凉站起身来,他离开卧室,穿着拖鞋下到一楼,放在桌上还未喝完的热水早已变冷,顺手拿起,喉头随之耸动,他一口喝完放下水杯。
走向单人沙发,谢凉一边坐下一边偏过脑袋看向墙壁上时钟,稍微辨认了一下时针和分针的指向数字,他嘟哝了一句,
“四点……零七分……耽误了点时间。”
独栋三层房屋单独伫立在这片宽阔的草地上,茂密的古树陪在旁边,时不时发出树叶晃动的响声。
此时天空的太阳逐渐西斜,阳光看上去也不像正午那么强烈,淡而薄的金色微光撒在建筑上没有丝毫温度。
谢凉看了看禁闭的大门,盯着看了有几秒,放空大脑沉默了一下,突然没来由地冒出想要打开门的念头。
刚坐下没多久的沙发凹陷部分恢复原状,谢凉把脑海中的想法付诸行动,他快步来到门口,拉开房门,感受屋外吹拂过来的凉爽晚饭,呼吸着不同于瑞肯城市内的新鲜空气。
远处栅栏外有一些孩子在追逐打闹,更远一点的还有一些忙完农活的农夫带着农具,走在小镇乡间未经修缮的土路上。
望着这平和的一幕,谢凉回头看了看趴在地上不愿动弹的薛玄,脸上不自觉露出一抹笑容,他十分享受安宁平和的田园生活。
充满生机的画面和能真切感受到清爽的晚风,配搭一幕幕干净祥和的画面组合在一起,似乎冲淡了谢凉对自我认识出现质疑的落寞。
他隐约捕捉到这一缕感觉,但还不是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也不知道谁先回来……”觉得放松了不少的谢凉开始思考起今天的晚餐,由于吃饭的人比较多,所以不能等所有人都回来再准备去处理。
他得着手先处理好一部分食物,然后才能掐准时间做好所有人今天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