锃亮的黑色大头皮鞋划着呼呼的劲风,以雷霆之势踢来,就在逼近雷远小腿之际,雷远几乎未加思索,鬼使神差地从地上拔地而起,一蹦三尺高,轻松躲过这凌厉的一脚。
人还在空中,雷远又惊又喜。
卧槽,宿主的身手果然棒棒哒!
落地的时候,雷远的脸上已然布满了一副山花般灿烂的笑容。
他掸了掸衣袖,得意洋洋瞅了一眼岳教官,突然发现画风有些不对,脸上的笑容跟着僵住了。
此时的岳巍武已经差不多气得浑身发抖,怒目圆瞪,眉毛倒竖。
他开始怀疑人生。
娘希匹,简直是大逆不道!
自他担任教官以来,从未有学员嚣张如此,敢公然躲避他的体罚!
他雷远这是仗着自己的爱护,要上天不成?
想到这儿,岳巍武歇斯底里狂喝一声:“雷远,你是不是疯了?”
声音犹如晴天霹雳,吓了雷远一大跳。
雷远呆了呆,露出了一副哭丧的脸,声如蚊吟:“岳教官,我没疯……”
“没疯还躲!”
“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说完雷远主动靠近岳巍武,一副准备挨揍的样子。
岳巍武快要崩溃。
凝视雷远片刻,岳巍武疑窦顿生,眼睛一转,他大喊一声:“邵飞舟中尉!”
“到!”
岳巍武四处寻觅,目光落在了远处营房墙角的一个汽水瓶上,跑步取来,手指了指头五十米开外的一棵雪松说道:“中尉,把这只汽水瓶给我挂在那棵雪松上,然后给你们雷远连长一支步枪!”
“是!”
缺失了标签的汽水瓶由一根红绳系着,静静地悬挂在一根雪松的枝桠上……
“中尉,把那只瓶子给老子拨弄一下!”岳巍武几乎是咬牙切齿。
这是他作为军校教官生涯中为数不多的自称“老子”的一次,数百米开外的另一名教官对他还算了解,听到他的这一席话,暗自发笑,心想:看来这位老兄气的真是不轻。
他立即对能惹毛岳教官的这位小伙子刮目相看起来。
邵飞舟比雷远小一岁,相处近一年来,由于雷远极优的表现,他最崇拜的人就是他了,这才有了他执着追随雷远也加入了教导总队第一旅第二团,成为了三连的副连长,也就是雷远的副手,可今天的雷远种种表现,让邵飞舟几乎不认识了,尤其是早晨起床号后一直坐在床上发愣,猜想多半是雷远身体欠佳,因而悬挂汽水瓶时,特意将瓶子尽量保持在静止状态。
就他对雷远的了解,射击静物目标对他根本不是事,即便身体不适。
这样的插曲是岳氏教学重要的组成部分,每每哪个学员让他很不满意,他总设法来一项现场考核。
今天的雷远让他很不爽,他的现场考核内容是射击。
而且是动态射击,难度可想而知。
显然他是想给雷远一个教训!
邵飞舟担心雷远的状态,极不情愿轻轻拨弄了一下瓶子。
“中尉,我正告你不要徇私舞弊,把摇摆的幅度给我加大!”
不得已,邵飞舟只得用力拨了一下。
现在,瓶子几乎呈一百八十度的摆幅,在空中画着一个又一个半圆。
岳巍武冷笑一声,将一支中正式步枪从空中扔给雷远。
雷远伸手一捞,稳稳抓住枪身。
“雷上尉,给我以最快的速度将那只玻璃瓶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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