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只见安澜哥儿生得是唇红齿白,有一种忧郁的气质,这形象怎么那么像前两年流行的花泽类?
莫非,这人也是赶时髦的精神小伙?
王安澜先给老爷子和他老子见个礼之后,笑嘻嘻地来到曾轶铭身边,他看到眼着这个黑炭般的孩子,用怜悯的语调低声道:“小明,听说你还是那个大魔王的研究生?”
曾轶铭惊讶地看着眼前这张忧郁的精致面孔,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果然是个叛逆的孩子,在他心中,王力居然是大魔王般的存在?
他到底遭遇了怎样的童年呢?
曾轶铭强压住强烈的好奇心,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人山人海的车站,赶紧回家才是正事,坐了几天的火车,全身上下都快臭了。
他露出一口大白牙,丝毫不见外地催促道:“赶紧的前面领路,早点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一会你安排个好地方,我请大家吃饭!”
他可不是托大,从买房开始,他就跟着忙前忙后,请他吃一顿好的,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曾轶铭发现,王安澜虽然带有一丝忧郁地面相,但是性格绝对很跳脱。
都说相由心生,他现在遇到的这位则不能用这个词去解释,简直就是一个怪胎!
一行人乘坐王安澜的大吉普离开车站回到家的时候,正好是下午四点。
一看门牌号,原来这是西亭胡同6号,门前还摆放着一对抱鼓石。
几人在王安澜的带领下穿过蛮子门,趟过影壁,一路走他都献宝一样地对老爷子问过不停:“师公,您觉得可还好?”
王力则不耐烦地驱赶他:“去,去,去。赶紧带你师公回到正厅,安排住处后好洗个澡。”
王安澜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如霜打得茄子般耷拉着脑袋不声不吭地在前面带路,再也没了讨好卖乖的兴趣。
他算是终于明白了,只要有他老子在,他做的事就永远也微不足道。
哎!桑心啊!
他闷声闷气地将几人带到大厅,将手上的行李往桌上一放,就默不做声地泡起茶来。
“师公,一路辛苦了,欢迎回家,请饮茶!”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态度毕恭毕敬。
老爷子接过茶来,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舒坦地往太师椅上一坐,笑着夸张道:“还是家乡好啊,感觉空气都是甜的!”
王力理解他,漂泊在外几十年的孩子,好不容易回到家乡,能不感叹一句吗?
中年离家老年回!
当初是何等的无奈!
当初要是武师兄不给老师写信,他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武师兄毕业后就举家出国了!
作为一位学生给恩师写信这种稀松平常的事情,当年的光景,即便没有诸葛告状,国外的信也够老师受得了。
幸好,这一切都过去了!
他又借喝水的间歇望了曾轶铭一眼,这个原本该长在诸葛家的小子,他是越看越喜欢,聪明,上进……<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