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医院的急诊室内值班的医生正在昏昏欲睡,耷拉着眼皮,哈欠连连。
突然,一台汽车响着响亮的轰鸣声,一个急刹车停到了门口,刺耳的声音一下就把值班医生从半梦半醒中惊醒。
医生起身朝门口望去,只见一个女孩和两名大汉下了车,随后形色慌张的从汽车的后座上去抬人。
再仔细望去,一名病患,满脸的血色,值班医生顿时感觉情况有些紧急,连忙拨打了医护的电话。
没过多久,从急诊部内立马跑出了两名护工,推着病床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啊!怎么伤得这么严重啊?出车祸了么?满头是血。。。。。”
值班医生也赶忙出来,一边跑着一边询问着病情。
“医生!先不要问了,赶紧安排抢救吧!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女孩赶紧的催促着医护人员把姜河送到急救室,一下,原本平静的急诊部,乌泱泱的来了一大群医生!
当抢救室的大门关上的时候,女孩满脸担忧的坐在了长椅上,一脸惊恐,双手合十,暗自的碎碎念道:
“千万别死啊!千万别死!”
阿仁和阿良神色凝重的站在急诊室的门口,探头探脑的朝着玻璃门口望去,很是着急。
接着,大门外,又是一阵急促的刹车声!
林仕荣车还没来得及停稳,就打开了车门,忙乱的跑到急诊室。
在急诊室的过道内,林仕荣看着一脸惨白的女孩,关切的问道:
“可心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来呢?”
女孩抬头看了看林仕荣,失声痛苦。
“爷爷!我也不想的,只是以为家里来贼了!哪里想到今晚家里住了其他人啊?”
林仕荣躬下身子,抚着可心的头,劝导的说:
“没事的,本来也是一场误会,爷爷也不会怪你的,只希望姜河没事就好,不然我真的没法对你逝去的妈交代啊!”
可心听到这里,立马脸色一变,将林仕荣的手推开,满脸气愤的说:
“我没有那样的妈!您不要弄错了!我只是有点害怕自己杀人了!虽然是失手,但是我也不想手染鲜血,不然一辈子都会做噩梦的,您就不要多想了!”
林仕荣满是疲倦的双目里透露着许多的无奈,那女孩就是林芸与前任丈夫生下的,也就是姜河同母异父的姐姐,因为从小在林仕荣的手下带大,可心对自己的爸妈毫无感情,顺便将自己的名字也改为了林姓,虽然林仕荣是可心的外公,但从小可心就习惯叫他爷爷,久而久之林仕荣倒也习惯了。
然而,林仕荣的妻子,也就是林可心的外婆陶碧婉,因为一直介怀可心爸爸对自己女儿的抛弃,从小到大,却一直对可心不温不火,自然而然的也有些隔阂,然而,林仕荣却一直对林可心娇惯着,所以可心与林仕荣格外的亲近些。
凌晨的3点,上海的一切已经归于寂静,连街边的宵夜店都闭门歇业了。
四人都在急诊室的过道里焦灼的等待着。
“爷爷!要是那个小子真的出了意外,你会恨我么?”
林可心突然朝着林仕荣冷不丁的问着,两眼很是专注的等待着林仕荣的回答。
林仕荣从靠背上直了起来,两指揉了揉眉间的鼻梁,慢慢的摇了摇头,微笑的对林可心说:
“傻孩子!不会的,第一、我不会怪你!第二、我也相信姜河不会有事的!”
“万一呢?我是说万一那小子真的出事了呢?”
可心急切的追问着林仕荣,林仕荣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想了想,语重心长的说:
“万一真是姜河出了什么意外,要怪的也只能是我,是我不该把他从平静的生活里抽离出来,让他来到上海!我的前半生已经对不起很多人了,下半身再对不起姜河和他父亲,那我也是万死莫辞了!”
说着说着,林仕荣的眼角开始泛起了泪花,可心见到爷爷如此的动容,连忙从随身的包里递了一张纸巾给林仕荣,安慰的说:
“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定论,爷爷你也不要自责了,说不定一切都安然无恙呢!”
正当林可心说这话,阿仁和阿良两人齐声说:
“小姐!老爷!医生出来了!”
可心和林仕荣一下从长椅上站了起来,走到即将打开的急诊室门口,护工推着病床上的姜河出来了,医生解下口罩,问道:
“哪位是病人的家属啊?”
“我我我!医生!是我!我是这孩子的外公!这孩子怎么样啦?有没有大碍?”
林仕荣着急的问着医生,医生却先给林仕荣递了一张表,指着上面的一栏说道:
“麻烦请你在这上面签个字!”
“喂!医生!这小子究竟死没死啊?”
听到可心这样问着医生,林仕荣签字的手瞬间一抖,在纸上划了一横,双眼也满是疑惑的盯着医生。
“哦!病人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之前脸上的那些血迹,其实都是一些番茄酱而已,本身本没有出血,只是后脑貌似经过什么钝器的重击,导致目前还昏迷不醒,现在只能留院观察,可能病人有轻微的脑震荡,明天再照个核磁共振,看看颅内是否有更大的创伤!”
听到这里,林仕荣和林可心瞬间松了口气,林仕荣签完字,又和医生说:
“麻烦你们安排一下最好的病房,一定要好好的给那孩子最好的救治!千万不能让那孩子留下创伤,我拜托你们了!”
林仕荣双手合十,殷殷切切的恳求着。
“放心吧!这本是我们的本职工作,病人现在需要休息,你们可以先回去了,留个看守就行!太多人待在医院也没那个必要!”
说完,医生带着病床上的姜河去安排床位了。
林仕荣也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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