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么说。”
未辞感叹道:“荣澈这个人还真的可怕,就因为得不到一人心,便要亡了自己的国家。”
昭阳道:“难道所谓的花尊是苏眉?”
未辞想了想,觉得有可能。云恒在嵯岈山成魔,荣澈被墨纶所杀,那么有可能在这里修成气候的也就只有苏眉了。
但覃九却否定道:“不会是苏眉,那个女人没脑子。”
未辞好奇又惊讶地看着覃九:“这你都知道?”
覃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此时昭阳惊呼了一声:“快看。”
众人抬首望去,发现石像的脚踝处居然打开了一道门,门内漆黑一片,看不到具体模样。待门彻底打开,众人脚下的花舟便像将要被蓝鲸吞食的小鱼一样,无法自控地被那道门吸了过去。
族长一动不动,依旧匍匐在船头,而一众花灵则是惊惶失措,尖叫连连。
未辞三人各施术法,随着花舟向前划,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要弄清楚花尊到底是谁,就必须进入这道门。
待小舟划进雕像,石门便迅速关闭了,内里没有一丝光亮,黑魆魆一片,外界的声音完全隔离了,就像进入了一个无尽安静的黑暗界。
族长不知所踪,原本呼天抢地的花灵们也没有了一点声息。
在这里,人的眼睛失去了意义,耳朵也仿佛失了聪。
未辞摸摸银刹,又摸摸诗诗,它们都还在,但不知覃九与昭阳在不在。
突然意识到手里还有一颗珠子,是覃九送给她的,于是慌忙将珠子从袖子里拿出来,惊奇的是这珠子居然会发光。
珍珠是不会发光的,所以覃九的真身不是蚌?
倏然又回过神来,未辞暗怪自己此时此地居然还有闲心猜测覃九的真身,摇了摇头继续观察这颗珠子。
像琥珀一样透明,无一丝一毫的杂质,黑暗里流动着柔柔淡淡的光,很温暖。
应该是一颗夜明珠吧。
借着琥珀珠的微光,她环视了一周,所有人都不见了,花舟也不见了,空空旷旷的,就仿佛穿过那道门,众人便像被打散的水珠,各自到了未知的时空里。
堪堪一道玄机之门。
不知不觉间头顶有光垂落下来,但那光看不到来源处,就仿佛是凭空生出来的光,穹顶无际。须臾,她的周身开始下雨,纷纷扬扬的花瓣雨,香气萦绕。
分不清幻境还是现实,也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梦着。
有软软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未辞倏然转身,便看到擎苏款款向她走来。
擎苏!擎苏!她日思夜念的擎苏!
他依旧穿着月白长衫,黑发如墨,泠月霜华一剪梅,他每向她走近一步,她都感觉那份独属于他的白梅香气更浓一分,而他的笑容也比以往温柔潋滟得多。
他走到她的面前,牵起她的手道:“带你去看花。”
根本想不起要问他为何会在这里,因为太开心了,她很乖巧地跟着他。走了不多时,面前出现了一道石门,擎苏轻轻地一挥袖子,门便开了,他拉着她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