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美国大片看,全看你的了,满足哥们儿吧!”
方静江干脆一把将苹果扯下来,放在嘴里咬了一口道:“烦死了。”
然后抱住白月茹的腰便来了一个热吻,吻得月茹透不过去来,脸涨得通红。
方静江道:“怎么样,满意了吧?”
陈兴国带头拍手,见还有人要闹,方静江便朝陈兴国使了个眼色,陈兴国立刻道:“哦,好了好了,新人也该睡觉了是不是?洞房花烛夜就该好好洞房,都大半夜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一群人‘嘁’了一声道:“真扫兴,不能放过方静江啊,平时他是我们老大,净管我们来着,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
方静江说好吧好吧,“那你们折腾我吧,我老婆就算了。”
可以想见,又是一阵起哄声,嚷嚷道:“方静江真宝贝他老婆。那你吹喇叭,把这瓶啤酒一口气干到底,这事就算完了,我们立马走人。”
月茹有点担心,方静江今晚上喝了一夜的混酒,都要昏过去了,此时硬是挺住,把新郎官的西装一脱,衬衫袖子撩起来,咕噜咕噜的把一瓶1.25升的啤酒给干了个底朝天。
如此一来,众人只得偃旗息鼓了,留下这对新人在房间里,总算停下来喘了口气。
方静江在席梦思上躺了一会儿,看着外面的夜深了,星星在广袤的天空里层层叠叠的铺展开,犹如上帝的手随意将银辉洒向人间,他虽然知道身旁的月茹也累了,但还是道:“老婆,我们回家去吧。”
“怎么了?”月茹诧异道,这样一来,一晚上酒店的钱不就浪费了么!
方静江说:“我有东西想让你看,本来想明天给你看,可今晚上的星星这么亮,就是想提前给你个惊喜。”
方静江说这话时,舌头都大了。
月茹赶忙点头道:“好好,你等我把裙子换下来,赶紧回去,我看你快不行了。”
方静江拍了拍胸脯道:“还能干三斤白酒。”
结果刚说完,就把胸脯里的酒拍的全往喉咙口冒,赶紧冲到厕所里抱着马桶‘亲热’去了。
把白月茹笑的乐不可支。
换完了衣服以后,月茹走到洗手间把方静江拖起来道:“你还行吗?”
方静江点头道:“行。”
然后两人便像夜行侠一样,瞒着所有人回到方家去了。
适时霭芬和明忠都睡了,阁楼上还住着桂英。
整个方家都静悄悄的。
方静江慢慢的用钥匙打开门,再带着月茹蹑手蹑脚的进去。
等走到他们卧室的房门前,方静江突然与她低声耳语道:“把眼睛闭起来。”
说着,一边走到她身后,用手捂住她的眼睛。
“你干嘛~”月茹嗔道,试着拉他的手。
方静江坚持:“你闭起来嘛!我这辈子就干了这么一回肉麻事,你配合一下行不行啊!”
白月茹含笑说好吧,然后乖乖的把眼睛闭上了。
接着,她听到了房门的把手轻轻转动的声音,而后是方静江的大手抵着她的背,慢慢的将她往前推,一边拉住她的手,使她走的平稳,不至于跌倒。
终于,她感觉到自己已经踏在了卧室的地板上,方静江突然低下身来,帮她脱鞋子。
“你干嘛!”她轻声叫起来。
“嘘——!”方静江用食指抵住唇。
那一刻,白月茹看到了整间屋子,家具虽然是普通的家具,沙发也是普通的沙发,但是方静江已经尽能力去买办最好的了。唯有地板——那是最奇特和华丽的地方。
她赤脚在地板上走着,仿佛在迷宫里行走。
小时候玩过万花筒吗?
她觉得此刻自己就置身在万花筒之内,旋转,旋转……不停的旋转。
拜他所赐,她幸福的就要晕了。
她从没有想过看起来冷冰冰什么都不在乎的方静江会为她铺一道这样的地板。
那上面有一粒一粒五颜六色的宝石。
自然,那不是真的宝石。
但为了能营造出宝石的效果,方静江先将整块的玻璃切割成菱形,图案都是他亲自设计的,然后在中空的地方浇上水泥和磨光石,再将颜料与它们彼此搅拌在一起。有红的,绿的,蓝的,银的……当地板浇铸上去之后,他一个人来不及完工,便唤来姐夫双吉帮忙,两个人一起蹲在地上拿砂轮磨,磨得手上的皮都破了,膝盖跪的久了也都是淤青和破损。
白月茹蓦然觉得脚下固然传来阵阵凉意,但心里却是热乎乎的,她看着方静江,一下子冲过去抱住他,仰起头亲吻他的嘴唇。
方静江含笑站在那里,他在等待这一刻,能让爱的女人感动是件很值得男人骄傲的事。他是个自傲的男人,自信讨她欢心是应该和力所能及的事。
他们在沙发上拥吻,没多久,方静江竟像孩子般轻轻的打起鼾来,他太累了,趴在月茹的肩膀上睡着了。
月茹用手抚摸着他后背上的脊梁骨,一根一根,硬邦邦的,有棱有角,她像个母亲一样,宠爱的摸着他的后脑勺,他的硬发,低语道:“你真是个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