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慢慢说,别急别急,您告诉我,他为什么打您?打您多少次了?”苏青安慰并引导刘芸芸道。
刘芸芸一边抹眼泪一边哽咽道:“他创业失败,欠了不少钱,压力大,他就喝酒,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他喝醉了他就看谁都不顺眼,摔东西,打人。你看,我眼角的伤就是他打的,他还打了我一巴掌,我的嘴巴都被他打出血了!他就是一个没用的男人,他在外面没本事,他受了窝囊气就回家发泄到老婆身上,我找到这样的男人真是倒了大霉了!我这次忍无可忍了,我才来找你帮我的。”
苏青一边认真做着记录一边再递给刘芸芸几张纸巾道:“这样的酒鬼确实令人非常讨厌,酗酒乱性,尤其酒后还使用暴力,确实是严重破坏婚姻感情的一大因素,很多人都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婚的。您还没告诉我,你们婚后到底发生过几次家暴?每次家暴都到什么程度?您报过警吗?”
“这,这,大约有过那么两三次吧?”刘芸芸有些犹豫地道。
凭着律师的职业敏感,苏青感到刘芸芸没有说真话,而拥有了读心术的苏青更是在刘芸芸的脑海里看到了至少八九次的家暴画面,有些甚至还非常严重。
想到这,苏青抬头看着刘芸芸的眼睛,并伸出手握住刘芸芸的手,恳切道:“刘女士,您来找我,说明您是信任我的。您显然是受到了伤害,只有您将真相告诉我,我才能帮到您,如果您隐瞒事实,这对解决您的问题有害无益。您是有什么顾虑吗?能不能告诉我,我们一起分析一下?”
刘芸芸迟疑地看着苏青,欲言又止道:“苏律师,我,唉,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如果不是忍无可忍,我也不会跑到您这,唉!其实他每次喝醉酒打完我以后,他也都很后悔,总是跪在我面前说自己不是人,说让我再给他一次机会,可是……”
“可是每一次他都会故态复萌,每一次好不了多久就又喝酒,喝醉了又打你出气,回头又求你原谅。周而复始,你就一直处在这样畸形的婚姻中,而你一直都下不了决心来阻止这样的恶性循环再一次发作,是吧?”苏青一针见血地点破道。
刘芸芸尴尬而痛苦地低下头道:“是,我每次都念着过去的情分,念着孩子还小,想给他一个机会,盼着他能如他所说,痛改前非,再也不打我了,可是也许这就是我幼稚的幻想,他每次喝醉酒都像变了一个人,完全不记得他清醒时跪在我面前所说的承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家里人也劝我忍忍算了,毕竟我还拖着一个娃,他父母也都骂过他好多回,他们总说这是家务事,让我多多担待他。但是真的,我很难过,我觉得这样的日子暗无天日,我每次回家都战战兢兢,生怕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一脚踢过来,我真的害怕!”说着,刘芸芸又忍不住泪流满面,失声痛哭起来。
苏青看着眼前这个无助而哭泣的女人,竟有了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她同情地望着刘芸芸正色道:“家暴不是不可外扬的家丑,您的丈夫没有权利打您,如果伤害鉴定达到一定等级,他的行为将构成故意伤害罪。如果家暴程度尚不构成犯罪,您也完全可以使用法律武器避免您再次受到伤害,我国颁布了反家庭暴力法,您完全可以申请保护令来维护自己的权益,也可以向居委会、妇联寻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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