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个请的示意。
修魂居士一听,竟也不生气,只是从衣兜里摸出六块灵骨,放在月神面前,微微一笑道:“请姑娘起卦!”
月神伸手拾起那六片灵骨,只觉那灵骨,灵力强大,似乎真能通天彻地,拿在手中微闭双眼,随后轻轻摇恍,再抛在桌上。
修魂居士微笑着看着桌上的六块灵骨,此时灵骨在桌上却是两相连,似圆非圆,又不成方形,看起来有头有尾,却也曲折有度。
月神虽然有星魂之灵,可对卜卦之理不通,所以看着灵骨,却也不知其意,只看那居士半仰着头,瞭望苍穹,左手微曲,似乎在计算着什么,脸上时而忧郁时而微笑,让人看了捉摸不定,十分神秘的样子。
敖丙几人一同看着居士,又看看月神,只见月神脸带微笑,似乎对此人已十分信任一般。
片刻,月神一伸手,为居士拉开一椅道:“居士请坐,未请都居士名讳。”
修魂居士缓缓坐下道:“小道姓灵,字未通,号乾坤散人,游走于这境地,逍遥修魂。”
月神笑道:“原来是乾坤散人,既是我苍茫大地之灵,必可信任!”
说完竟亲自为这乾坤散人倒茶,吓得敖丙赶紧接了过去,此时也知这乾坤散人必是从苍茫大地而来的生灵,故懂苍茫大地之卜卦之术,亦通天地乾坤之理。
乾坤散人见月神如此照拂,也不敢托大,轻轻坐下道:“有劳月神守护!”
看来此乾坤散人早已知道几人身份,刚才也只是故弄玄机,却也是小心翼翼。
月神见乾坤居士坐下,看着桌上的灵骨道:“刚才这一卦不知先生是否已解?”
乾坤居士一看,然后收起灵骨,轻轻道:“无防,此小卦小道亦还可解,此卦名曰“困”卦,天像为龙入浅水,地像为受困,却有惊无险,而且善有福报,必是九灵守护之际缘。”
如此一说,几人都放下心来,那敖玄云有没有惊,大家都不有多想,反正敖玄云也喜欢,只要无险就行。
月神听完淡淡道:“居士如此说来,倒是让人心宽,可看居士所说,此卦也只一半,那另一半却未有说完!”
乾坤居士皱着眉道:“此卦虽有惊无险,龙困于礁,可天地乾坤之卦讲阴阳交合之理,有阴必有阳,有利必有弊,天地变幻,时空移转,在此境地我也只能推算一些小道,敖玄云为地灵之子,九灵守护,自必不受天命所规,我只能算出他在这境地之魂。”
乾坤散人说话的声音竟也压得很低,毕竟这敖玄云的身份可是非同小可,所以乾坤散人虽然看似嘴在动,可说出的话也仅一桌之人能听闻,似乎是用了驭气之术,把话语分送各人耳朵,旁边的人无从听闻,也算是十分谨慎。
月神不露声色,但心里却也忧心忡忡,毕竟这敖玄云的生死,对整个苍茫大地的生灵来说至关重要,若是他灵体一灭,那九星之魂落到九幽秘境,后果则不堪相像,难逃被吞噬的命运。
而乾坤散人也说只能算出境地之魂,那么若不是境地之魂,那又如何,一切都还有可能。
乾坤散人见月神面带忧色,微笑着道:“月神勿忧,想敖守护向来福缘深厚,这一次或许也算一次奇遇,若是别人怕已魂入九幽了,若我算得不错,他应该能顺利回归!”
乾坤散人说完,脸上的笑意犹尽,似乎知道此中的来胧去脉,只是略有保留一样。
敖丙听这乾坤散人的口气,像是对六人都十分熟悉,向乾坤散人靠了靠道:“看样子,我们曾经认识,要不然你也不会在此出现,对不对!”
那乾坤散人道:“我乾坤散人游走这天地间,自然有此能耐,至于认不认识你,我自不必告诉于你,听闻这金牛镇临山别府里,有几个魂师善驭水,你们可到那里问问,这河里这些年河妖出没,也吞噬了不少凡灵之体,这金牛镇怕是也该管管了!”
敖丙碰了一鼻子灰,却不死心道:“那要不我给你魂币,你帮我也算算,将来如何!”
乾坤散人看着敖丙,眼中露出迷茫之色道:“我看不出你来,你也不必卜封,过去如何,将来必也如何,切勿自作聪明,所谓欲大必失,望你好自为知!”
大家听了都十分不解,连那敖丙听了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嘿嘿笑着,自解尴尬。
乾坤散人说完起身,拿起那算卦的布帘子,向月神一揖,嘴里不知念念着什么,月神只是会心一笑,其它人却什么也未听见。
乾坤散人说完,径自向镇外走去,却边走边高歌道:“八部乾坤天在上,修魂之路日月长,心中无欲功自成,留得一笑忆苍茫!”
敖丙还想起身说几句话,可月神再次伸手按住敖丙。
大家疑惑的看着乾坤散人就这样慢慢走远,一个个心中万般不解。
敖丙却笑着问道:“月神姐姐,刚才那乾坤散人跟你说什么了?”
月神一笑道:“你们以为他会说什么,只是告诉我要小心,其它的也正如他刚才的诗,我也不解,我非玄云灵魂里有作家诗人附灵,等把玄云救了出来,你们再问他又如何。
月神说完示意红凤,把那小二叫了来,月神亲切的问道:“小二哥,不知那临山府怎么走,可否为我们指个道。”
说完示意敖丙把饭钱付了。
小二把那魂币收在手中,看着身后那一座苍翠的山道:“临山别府就在那山脚,与镇里的议事堡相并而立,是我们这金牛镇的大宅,庄主是镇三大长老之一,他们家可是出了不少魂师,在整个金牛镇可是举足轻重呀!”
月神一听,自是明白,若是需要帮助,这临山府应该是有能力的,于是站起身来向小二致谢,随后带着几人向那苍翠之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