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门鬼侍来报说白修之又带着弟弟来温家拜会,温凉心下困惑,担心案情有什么进展,还是牵扯到温沐。唤了温浩陪侍,便至明堂会客。
怎知白修之一见他,便忙带着弟弟起身弓腰行了大礼。先是自责说老来拜会打扰,实在是不应该,又说自己家行医多年常见鬼祟作乱,自己这弟弟虽然不才,但也求学上进,既来了别都,也不思游山玩水,就想来温家拜学除祟之术,日后若能有成,也算是造福百姓,若是悟性太差,学些傍身也是好的。
这话说的婉转悠长,听明白的温浩噗地笑了出声,温凉不满了地瞪了他一眼,怪他失礼。温浩忙敛容望天,看着房梁数羊,将白修之的鬼话全部屏蔽,不然一会被父亲怪罪事小,传到姑姑耳朵里又是一顿打。
温凉也知道白修之是醉翁之意,便说:“即是如此,让三公子跟着浩儿学习吧。”
“伯伯,大公子鬼力精纯,只怕所习道术太难,小弟愚钝,侄儿斗胆,要不就请三小姐受累?所幸三小姐与小弟同执任务,便是离开别都,仍能教学呢。”
温浩实在忍不住,又笑了一声。温凉望也不望他,冷冷说:“一会你自去你姑姑那里领十拂尘。”
温浩瞪了白修之一眼,应道:“是,父亲。”
“小女实在不才,前几日受罚的伤还未好,要不此事待小女伤后之后再议?”
白仁之一听,心里一慌,正要开口,不料白修之灵力一压,不让他抬头。温浩正准备继续修炼放空之术,正对上白修之求救的眼色。他暗暗用手摆了摆,以示拒绝,白修之忙做了个嘴型,温浩一看,脸都白了,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方对着父亲敛容拱手道:“父亲容禀。”
“说。”
“世人皆说缘份天定,想来这师徒缘份也是天定的。想来白三公子定是是在之前的任务中见过妹妹使用温家除祟之术方心升倾慕,决心要学的,这便是妹妹与白三公子的缘份。父亲若是担心妹妹教不好,儿子也在旁边指点,这样是否合适呢?”
“既然如此,那就自便吧。浩儿,带白大公子、白三公子去找你妹妹吧。”说完,温凉便兀自离席了,心想真是世风日下,连白家教出来的公子都这么……唉,不知怎么形容。
“你这不是害我吗?”温浩确认父亲听不到了,忙责备白修之:“来说这么搞笑的台词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推了就不用被罚这十拂尘了呀。”
“你也搞笑呀,缘份天定都出来了,你这是给你妹妹找徒弟吗?你这分明是给你自己找妹夫吧?”
“哎呀,我给你解围你还瞪鼻子上眼,缘份天定怎么了,瞎子看不出看你们来求学是假,来拐我妹妹是真,还什么世代行医还什么造福百姓,呸,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
白修之与温浩年岁虽差了几年,但温浩自幼聪慧,早早便进了观测局,与白修之是同期。两人说起话来真是一点脸皮都不顾,听得后面跟着的白仁之面红耳赤。
“不过你们也是,真是一点规矩都不讲,早早跑来老丈人家造次,也不怕被赶出去。”
“我倒是听说,我们家的这位老丈人,半夜虐狗偷鱼,我们这清晨造次,不是正合了你们温家的规矩吗?”白修之笑着调侃。
“啊,这你都知道了。”
“别都的鬼怪都传遍了,说你们温三小姐大半夜扒着窗户把父母骂出猗泓小筑呢。”
“你听他们鬼扯,我妹妹贤良的很。”
“是是是,你妹妹还国色天香倾城倾国。”
“哎!你是不是派鬼来监视我们家呀。”
“还用监视,荣庭一举一动,哪件不是地府谈资,你们自己家建在地府之上,也不知道收敛些,我一开阴阳眼,天天可听的都是你们家花边呢。”
“这群欠教训的。”温浩捏着拳头,恨恨地说。
“不过说实话。”白修之突然压低声音,眼神一瞥弟弟:“这家伙,为了你妹妹,真的疯魔了,回家就想,想就傻笑,我真的恶心死了。你想个办法,就让他住你家吧,别放回来了,我还多事的很呢。”
温浩一怔,想望望他有多疯,白修之一紧他肩膀,不让他看:“你傻呀,年轻人脸皮薄,你看什么看,我们白家不要面子呀。反正我不想看见他了,你赶紧收拾个狗窝也好柴房也好,收留了吧,知道不。”
“你这……我们温家也好歹是个清白人家,他要是在别都无亲无故就罢了,你这亲哥哥在,还给塞给我,我妹妹以后名声还要不要了。”
“不要最好,让萧家看得着吃不着,正合我意。”
“你这不要脸的!”温浩一巴掌扇向白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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