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璜是否是……钟情周家大公子呢?”从琦璜房中出来,吴夫人忧愁地问身侧的侍女昭阳。
“婢子认为……婢子斗胆猜测……”
“没什么斗胆的,你和琦璜相伴长大,最了解她,直说就好。”
“是。婢子认为小姐是钟情周公子的。但小姐性子倔强,怕是羞于开口。”昭阳轻扶着夫人说。
“琦璜早就到了婚嫁年纪,是她自己胡闹,非说要为自己做主,结果从来也不上心。周公子青年才俊,确实是佳婿首选,但他和老爷兄弟相称,这琦璜与他的辈分……”
“辈分倒也好说,毕竟无血缘之亲。只是小姐的性格,嫁入周家,只怕周府也要天翻地覆了呢。不过……周公子想来也是疼小姐的,必不会让她受委屈。”
“老爷和我都更希望琦璜能有一位入赘的夫婿。现在看来,若是琦璜对周公子真的有情,他们的婚事却也不是难办。”
“是了,但凡逆了小姐的心意,以小姐的性格,强迫只会让小姐的态度更加强硬。”
“唉,作父母的可真是为难啊,毕竟是最亲的女儿,琦璜她的性格又与一般女子不同,还是尽量顺着她的心意来吧。”
昭阳与夫人谈着,不自禁地想起她与琦璜第一次看见周瑾然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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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们年纪尚小,正在花园里玩耍。偶然间在花园一角,发现了一只受伤的野兔,琦璜就将夫人给她的名贵的披帛扯下来,坚持要给园中的野兔包扎。她和其余的侍女急忙上去阻拦,又怕冲突之间伤了琦璜,故不敢使全力。
琦璜抱起野兔左右躲闪,从回廊蹿进了前厅,她们跟着追了过去,却正巧撞见老爷与周家新接班的少年当家在议事。
听说当时周府丧主,服丧期刚满的周家大公子无暇消沉,就开始了走亲访友,议论商路,将前段时间搁置的家业重新运行起来,作为一个年纪尚轻的少年郎,这确实难得。
眼见着琦璜冲进了前厅,她和几位侍女在身后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却看到坐在侧席的少年公子愣了愣,然后笑了。
琦璜衣角全是泥巴,手里用淡色的披帛包着一只兔子,冷着小脸站在前厅,看看吴老爷,又看看忍笑的周公子。
“贤弟见笑,这是拙女琦璜,从小无法无天,谁也管不了。”老爷脸色微红,对周公子说完后,又招呼琦璜,“这是你周叔父。”
“不必,琦璜小姐的年纪,称呼兄长即可。”少年公子忍住笑,正色道。
眼见着琦璜还是瘪着嘴不说话,小脸似有愠色。昭阳和几位侍女偷偷商量着准备把她领回来。却见琦璜径直走到周公子面前,把野兔塞给他,说:“能帮兔子包扎一下吗。”
昭阳和其他侍女惊慌失措,跑上厅来拉住了琦璜。
“琦璜!怎么如此无礼。”
吴老爷面色绯红,起身斥责道。
“不碍事的,庆英兄。”周公子看了看怀里的野兔,又看了看旁边冷着小脸的琦璜。无奈地笑笑。他犹豫了片刻,轻抚了一下女娃娃的小脑袋。
琦璜往后退了一步,拿沾了些泥巴的手摸摸头顶。默不作声地在一旁看着周公子为兔子包扎。
等到周公子将包扎完毕的野兔郑重地交还到琦璜手中时,昭阳看见周公子的衣袖上也沾满了泥巴。琦璜接过野兔,郑重地回了一礼说:“谢周公子。”说完扭头,看看吴老爷羞愧的脸,扬着头回到了昭阳的身边。
“贤弟莫怪,我让人给你换套新衣裳,这个小丫头真的该好好教训一下了!”
回房更衣的路上,琦璜低头撅着嘴说:
“他刚刚笑我了,那就得帮我包扎兔子……”
昭阳捂着嘴笑了,琦璜回头瞪了她一眼,大眼睛圆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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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什么了,这么高兴?”吴夫人在一旁问道。
“婢子只是想起小姐孩童时期的趣事了。”
“琦璜幼时顽皮,长大了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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