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还是决定将心里话说出来。恰巧方才与邵明在来的路上谈到了婚嫁事宜,他如今再想,虽然他自己也无法准确的描述出他对邵明的感情。但仅仅一个喜欢,大概并不是很充足。而夫人刚刚问的那些问题,按着他心中的声音,他可以明确地给出回答。
“是。”
吕茷枝急得快要昏厥过去。姐姐和这木头今日都怎么了?
同样快要昏厥过去的还有邵明。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齐伦会说这些的。他二人日日在一起,齐伦除了惦记吃睡,便是到处说些不合时宜的话,惹得人人打骂。她在一旁又好笑又无奈,想着这齐伦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就是方才在路上谈起亲事,他都是一副憨样子。
可现在……
吕江夏微微点头,她将首饰盒打开,将那只精美的翡翠翘取出来递给邵明。
“这个给你。”
邵明不明就里地接了过来。
“这翠鸟本就是你们两个照顾,翠鸟临死时,我将它的尾羽给了那首饰铺的工匠,让他打了这只翡翠翘出来,还惹得齐伦你老大的意见,嗯?”
齐伦忙看着地面,他本想说一句“那件事确是夫人不妥”,硬生生憋了回去。
“既然你对邵明如此真心,那我作为这儿的夫人,也为你说句话。”她轻轻拉过邵明的手,“邵明,你可愿意跟齐伦一同生活?”
邵明听到了夫人的发话,一颗心终于放了下去。她不再顾忌一旁面如死灰的吕茷枝,坚定地点了点头。
“这只翡翠翘你收着吧,反正我日日看它,早腻了。也省的你未来夫君一直惦念着,拿这个怨我。”吕江夏面上依旧没有任何波澜,她轻描淡写地结束了这段谈话。
齐伦连忙接话:“齐伦再也不会怨夫人了。”
“所以,还真是怨过是吗?”吕江夏伸手去接齐伦手中的布料,哪知齐伦正为自己又说错了话而紧张,死死地抓着不松。吕江夏拽了半天也不成,微有愠色道:“怎么,不但我的侍女,现在连我做衣服的布料都要抢了?”
齐伦吓得赶紧松手,连连低头赔不是。邵明在一旁忍不住,捂着嘴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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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你到底在想什么?”齐伦与邵明自房中出去后,在一旁看了场大戏似的吕茷枝脸色铁青,恨恨地问道。
“你又在想什么?”吕江夏反问,她的脸仍毫无表情,但言语之间不怒自威,“难道你还不明白,一个小姐低三下四地对一个伙计求嫁,别人都未多看你一眼。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吕茷枝语塞。
“我不想再讨论这些,说得多了,也厌烦了。”吕江夏手中捧着那布料轻轻抚摸着,“茷枝,这事并非争抢来的就是好的,你争强好胜不会吃亏,但也争不来真心。爹娘开当铺那么多年,来来往往多少当客,那些名贵的首饰器物,说当就当了。一问当物的原因,人人都拿缺金少银当幌子。但他们自己何尝不知,那其中缘由只不过是缺了颗把什么都宝贝着的真心罢了。”
吕茷枝硬着头皮低声说:“就如长姐对那申纵秋所赠的翠鸟一般?”说完后,她便咬紧嘴唇,等着吕江夏的责骂。她吕茷枝何时到如此地步,如今挨一顿骂,心中倒还好受些!
吕茷枝没有等来想象中的责骂,等来的只是一声叹息。
“这匹布,你拿回家去吧,回头让裁缝给你改一身好的。”
“长姐……”吕茷枝还要说什么,吕江夏只是伸手止住了她的话。
“别误会,长姐我现在还生着你的气呢,给你这个,只不过是我方才发现,这匹布并不如我料想中那般好罢了。”
吕茷枝吃瘪地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