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的。”
文壅微笑着将头轻轻靠在文徐的头上。
没错,文徐明明是个有名有姓的小姐,为了和自己一块,非是把姓名换成和自己相仿的,还一块加入常乐坊。
文壅打从心眼里喜欢着文徐。
“你们二人的悄悄话说完了没有?”严伯月没好气地笑着,走了过来。
“老师!”文徐跟文壅忙站好。
“说起来,你们二人日日黏在一块,要排演的可是一首曲子?”
“不...”文壅有些不好意思地拨了一下鬓角垂下的发丝。
“老师,我排的是《登歌》,文壅排的是《皇夏》。”文徐大方地回话。
严伯月拧了拧眉毛:“那你们还不赶快去练习,还在这咬耳朵?”
文壅、文徐肃然。两人匆匆给严伯月行了礼,又互相笑了笑,便跑向各自的乐班。
文壅跑了两步便停下来,改成了快步走。她瞄了一眼文徐跑得风风火火的样子,抿着嘴甜蜜地笑了笑。
文壅光顾着看文徐,却不期正撞在一人身上。身量娇弱的文壅只觉得肩膀脖颈一齐疼痛,她皱起了眉头。
“抱歉!抱歉姑娘!”一道悦耳的男声自头顶传来,只是说话的腔调有些奇怪。
文壅忍着痛,好奇地抬头。
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面前的男子看出了文壅的惊讶,笑着说:“怎么了姑娘?在下的脸有何不妥?”
文壅小声说:“并无不妥。”
好一张俊面孔。
文壅管理了一下表情,不动声色地退到一边,说道:“大人请。”
那男子摆手道:“姑娘误会了,在下并非什么大人,只是个于阗乐师而已。”
文壅恍然地盯着他的高鼻梁。
那男子见文壅又露出了那种见到纳罕物件的表情,便凑近到文壅面前说:“姑娘似乎对在下的脸很感兴趣?”
文壅向后退避了一步,微微欠身说道:“我要去排练,恕不奉陪了大人。”说完转身,也不等那男子回应,便匆匆走开了。
“哎,都说了不是大人嘛。”那男子理了理头发。
他不似中原男子将头发竖起,而是将头发随意披散在身,只在脑后编了一小股麻辫。
文壅来到乐班之中,先开了开嗓子,准备演唱。她又偷看了一眼文徐。
文徐正在自己的乐班中与那帮“豆包”争吵,似乎没有看见那俊美的于阗乐师。
文壅的心平稳地运动着。
但此时,文徐的心却如小鹿般上窜下跳。
文徐从来是闲不住的。还未开始演唱时,她便到处乱瞄。因而从那于阗乐师一进门与文壅相撞,她便注意到了他。那线条分明的侧脸和落崖般的鼻梁令文徐很容易地便猜出了他的身份。
于阗乐师出众的样貌和亲和的笑容让文徐移不开眼睛。
“哎,日日说我们不用心练习,自己如今却在这里发呆。”一名怀抱琵琶的男乐师抬高嗓音,故意说给文徐听。
文徐回头,没好气地说:“你还是少说些,多弹些吧。前次不知是谁,琵琶弹得都把老师闹走了。说不知的,以为是把隔壁迎宾楼里准备做来吃的山鸡绑到琵琶上了。”
其他乐师发出一阵哄笑,那弹琵琶的乐师不服气,又回了一句。二人你来我往,吵得不可开交。
但文徐的心却不规律地上窜下跳。她还想再看看那于阗乐师。
严伯月迎上去,将那乐师接了过来,顺便瞟一眼正与男乐师吵嘴的文徐。
“让尉迟先生见笑了,”严伯月难堪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文徐,“这帮小孩不是冒失便是聒噪,实在是我的失职。”
“哪里,老师名震京城,桃李满堂。姑娘们年纪尚小,活泼些也情有可原。老师又何来失职一说呢?”
严伯月笑了笑,对身旁的明渊招呼道:“明渊,过来与尉迟先生行礼。”
明渊款步上前,欠身行礼。
“学生明渊。”
“在下于阗人士,尉迟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