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溪谷一直沿着东南走势的街道直行。途中岔路处遇到几家小吃摊铺都在卖胖乎乎,甜丝丝的花糕,差点将她勾了过去。但一想到有那许多人都在等着,王溪谷只能咽一咽走到口水,加紧了赶路的步伐。
她走到街角处,在一户破旧的独立小院门口停下,推开了那扇残破的门。
推了一手的灰。
她进了院中。里面只有一些空栅栏,没有一只家禽。
王溪谷轻轻扣了扣小屋的门,里面一声稚嫩的童音传来:“溪谷!”
王溪谷咧嘴笑了,小脸有些泛红。她也不顾门上全是木头刺,便开心地推门跑了进去,扬起一阵灰尘。
“咳咳,哈哈,溪谷,你这是干嘛呀!”
破败凋零的屋中除了三个小娃娃什么都没有。最小的那个男娃娃被王溪谷进来时带起的灰尘呛得直咳嗽。
“对不起,对不起立月。”王溪谷忙半蹲下身,帮立月擦脸。
“没事,这灰也太大了些,不说这个,既然溪谷来了,人齐了。那我们就动身吧!”
立月露出还没长齐的一排牙齿,笑得像个元宝一般。
另外一对大一些的女娃娃有着极为相似的外貌,区别只是一个稍胖些,另外一个清瘦些。那个稍胖些的女孩亲热地靠近王溪谷,拉起她的手说:
“溪谷今天是最晚来的,待会儿便要好好惩罚一番。”
王溪谷只是甜甜一笑:“蓟云你每日笑着,但这嘴可真是不饶人,还是蓟闻好,从不欺负我。”
那唤作蓟闻的清瘦女孩勾了勾嘴,将手搭在王溪谷的肩上,姐妹俩一个牵着,一个推着,将王溪谷和立月带出了屋子。来到院外。
蓟闻打量了一下王溪谷,问道:“溪谷,你今日打扮的这样好,我们一同前去不碍事吗?”
“不碍事的,”王溪谷摆手,“这样就可以了,穿惯了也不会束手束脚。”
“哎,在官老爷府中做事就是好啊,这好衣裳都是穿惯了的。”蓟云叹息道。
王溪谷拿手轻轻敲了一下蓟云的脑袋。
“再胡说就挨打!”
一行人笑开了。
在这里,王溪谷是父亲王光鸿府中的小婢女。她从一开始认识立月一行人时,就把自己的身份刻意隐瞒了。
“哦对了,”王溪谷自怀中掏出那个软袋,倒出几颗晶莹剔透的琉璃球,“这个送给你们。”
立月微微一笑:“溪谷,我知道你心疼我与蓟云蓟闻,但是大可不必做这些的。我们与你一同出去,并非是要你的礼物。”
蓟闻轻轻点头,蓟云不语。
王溪谷看着立月那小小的个子,听着他稚嫩的嗓音,心生感触。她低下头,笑了笑,然后两步挪至立月的身边,从后方将立月揽入怀中。
“立月真好,真乖。”王溪谷细声细语地哄着怀里的小人儿。立月的一张小脸微微泛红。
“好了,你姐弟俩,快走吧。”蓟云推开院门,门外是相对安静的街市一角,行人很少。这一行三个少女带一个男娃娃,也不会引来多少目光。
王溪谷一手牵着立月,一手拿着软袋,跟随蓟云蓟闻两姐妹朝长街尽头向郊外的那架宽桥走去。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一名高个男子自后方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他是典相岳。
方才半梦半醒间,仿佛看到个俏丽面孔在眼前一晃。看不真切,却再难以入睡了。
腹中空空。
去吃些东西吧。
他歪打误撞也来到了街西南角,却把一路甜糕都错过了。
那姑娘明明是王大人府中人,却跟着那市井小孩要去做甚?
算了,与他无关。
典相岳本想回王光鸿府外等着林陼业,却又想到前几日林陼业对他提到的去亲王帐前听用的事情。
典相岳将两手架起放在脑后,伸了个懒腰。
他是闲云野鹤,为报恩才为林陼业做事。
他可不要什么亲王帐前听用。
想到这里,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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