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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晚饭在我府中用了如何?”王光鸿热情地招呼着林陼业。
“王大人厚意,下官谢过了。只是下官还要回去整理亲卫兵的户籍,今日便不叨扰大人了。”
“那,这样的话,王某也……”王光鸿还没说完,一名主事匆匆走了进来。
“何事?”王光鸿问道。
“是,是林大人。”
“哦?”林陼业疑惑地开口。
“嗯...随林大人一同前来的典校尉不知去向了。”
林陼业忧愁地捧着脑袋。
王光鸿忙问:“怎么,典校尉也来了吗?为何不请他一道进来?”
“哎,王大人,”林陼业皱着眉头说道,“要是能请的动,下官就带他进来与大人认识一下了。这小子天天嘴边挂着如何不配,如何卑贱,如何不能登堂,话倒会说,成日里懒散。”
“哈哈,”王光鸿轻抚掌心笑道,“校尉也是个风趣之人。”
林陼业又转头问道:“可知典校尉去了哪里?”
“不知,听大人的侍卫们说,林大人刚一入府,典校尉便离开了。”
“大概又是到哪里寻什么花糕去了吧。”林陼业叹道。
“花糕?”
“是,他颇爱甜食。”
“为了甜食竟能把林大人扔在这里吗?”王光鸿脸上藏不住的笑,“那林大人,依王某拙见,虽说典校尉青年才俊,但还是不要把他举荐给亲王了吧。”
“王大人可别再取笑下官了。”林陼业摇头叹道。
“既然这样,”王光鸿揽一揽袖子,“如今大人是必须得在我府中吃顿晚饭了。”
林陼业羞赧道:“恭敬不如从命。”
这典相岳,快些回来吧。林陼业内心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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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蓟闻送到大夫那,交待安顿好了以后。典相岳与王溪谷便一块回去了。
“哎?你们都不好奇为何他们俩认识吗?”蓟云靠在蓟闻身旁问道。
“看那位大人装扮,倒像个武官。大概也是官爷府中人吧。”蓟闻将自己受伤的手往里挪了挪。
“但为何他跟着溪谷一块来了?”
“说不定只是碰巧呢。”立月忙帮着说话。
“嘿哟!立月啊,你可真是,彻底向着那位大人说话。”蓟云嘲笑道。
立月想起刚刚自己竟忘了蓟闻受伤的事,惭愧地不说话。
“不过,看溪谷的样子,似乎又和他不是很熟,有些拘谨的感觉。”蓟闻回想起那名男子出现后溪谷的反应,说道。
“而且,”蓟云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溪谷和那男子既然相识,见了面却连名字都没叫上一句。”
三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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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大人贵姓?”
长街之上,典相岳与王溪谷并肩走着。
“不是什么大人,在下典相岳。”
“典公子,方才多谢了。”
“称呼在下官职便可,校尉。”
“典校尉。”
王溪谷好奇地看着心不在焉的典相岳。
“校尉方才还提醒我回父……府,怎么如今却不甚着急的样子?”
“嗯……”典相岳默然不语,眼神飘忽。
“校尉?”
……
典相岳不说话,突然将王溪谷的腿一揽,将她整个人托在手臂上。从小巷中抄近道赶起路来。
突然间这是怎么了?王溪谷有些害怕,她下意识地搂住典相岳的脖子。
典相岳托着王溪谷,捡人少的地方走,终于是回到了王光鸿府邸的侧门。他半蹲,将一脸莫名其妙的王溪谷放了下来。
“好了,你快些回去吧,免得被责骂。”典相岳方才赶路时仍然在想,这婢女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出去游玩,王大人当真不管吗?
那,王大人这里可真是个好去处。
虽说林大人也不怎么拘束他。
“校……”王溪谷摸不着头脑。
“哦,对了,”典相岳低下头,离王溪谷近了些,问道,“这西南街市中,有卖花糕的吗?”
“有。”王溪谷似乎明白了什么。
“多谢。”典相岳一拱手,扭头大步离开了。
王溪谷在原地愣了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