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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纷纷聚集到鹤姑娘身上。
浓眉青年问:“你怎么知道的?”
鹤姑娘又是一笑:“呵呵,天底下我白帽山不知道的事情可不多,比如赵永年你——”
“我猜他!”浓眉青年赵永年直直指向步不曾,宋玉龄急得在后面牵扯他的衣角:“方才我也猜他了,你不应该再猜他!”
“好,你们呢?”鹤姑娘望向其他人。
东海望毫不犹豫,猜郁离。
俊秀少年道下毒者并不在此处,铁光庭定是在山下中的毒,到了白帽山才发作。
此言一出,宋玉龄不由一震。是啊,都说白帽山人行事诡异,亦正亦邪,不能以常理推论,也许鹤姑娘说下毒者在此处,是故意骗自己的。
步不曾却不出声,写下一个名字,递给鹤姑娘。
鹤姑娘看了一眼,问:“你确定?”
“确定。”
“那竹娘子你呢?”鹤姑娘问道。
郁离目光一转,见蓝袍婆婆也正偷偷望着自己,一对上自己目光,便低下了头。她心中明白了几分,却又多了更多的不明白,叹息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分明也是同伙!”宋玉龄急急道。
“事关梦眼石,随便猜一个名字也好。”鹤姑娘道。
郁离摇摇头:“我不猜。”
宋玉龄顿时眉飞色舞,道:“等等你不要后悔才好!”
“铁相公,你呢?”鹤姑娘问。
此时,铁光庭右手指缝间的线香,只剩下短短一截,随时会熄灭。铁光庭如梦初醒,呆呆望着众人。
“贤侄,说一个名字。”东海望好心提醒他。
“郁离。”铁光庭道。
步不曾一震,瞬时望向郁离,却见郁离正望着蓝袍婆婆,似乎并未注意到铁光庭的回答。
鹤姑娘双手一拍,道:“好,公布答案。”
“鹤姑娘,我改答案,下毒者,是那个婆婆!”宋玉龄道。
“你确定?”
“确定!”宋玉龄无比自信,自从郁离一进门,她便注意郁离的一举一动。
郁离主动放弃得到梦眼石的机会已经十分奇怪,更奇怪的是郁离不住地望着那个蓝袍婆婆。想起之前在房内曾看到郁离与蓝袍婆婆两人交谈,想必是郁离重金收买了蓝袍婆婆,让她下的毒。
此时,铁光庭指间的线香最后一点红光微微一闪,灭了。
“你们都错了。”鹤姑娘道。
“不可能!”宋玉龄道,“不是她,便是郁离,或者步不曾!肯定是他们三人中的一个!”
鹤姑娘抬了抬下巴,道:
“你可曾看到她身边的蜂儿?那是我们白帽山特有的醉香蜂,对毒最是敏感,如果她下过毒,手上必然留有痕迹——”
她掏出一只小瓷瓶,拔开塞子,往郁离左手滴了一小滴琥珀色的蜜浆,几只蜂儿纷纷落在郁离左手掌上,吸取蜜浆,继而又翩翩飞起。
“不是她。”鹤姑娘道。
宋玉龄简直要疯了,将蓝袍婆婆扯出来,道:
“你敢不敢试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