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吧?!
所以他带着白河回到残破的木屋,得益于鬼无辻无惨的气息,众人的尸体没有被饥饿的鬼吞噬。
在接近三个小时的努力,在一边卖力讨好继国缘一的白河刨开最后一个土坑,将弟弟的尸体埋进去。
“怎么了?”
继国缘一感觉白河的不对劲,对方驻足在四个土包前,一动不动,许久,他才转身告诉继国缘一。
“少了一个人,我妹妹不见了。”
继国缘一看着白河逐渐无神的眼睛,思考了一下,抓起地上的泥土放在鼻尖一闻。
这个地方只有鬼无辻无惨的气息,以及另外两股新生鬼的味道,一条来自眼前这个异类,另一条不知道去哪了。
他不动声色地站起来,本想等白河的情绪稳定下来,却意外的在森林的入口处看见了个熟人。
那个人默默地走到一半,抽出腰间的日轮刀,火红的刀身格外刺眼。
刀尖正对白河。
“无次郎!”
继国缘一大叫道,这一声暴喝提醒了白河,也阻止了那道身影下一步动作,得以令白河有机会窜到继国缘一身后。
“缘一,她是鬼,”对方在陈述自身所看见的事实,如果不是继国缘一在场,他的刀刃会毫不留情的斩断这只鬼头颅。
不论她身为人之前是善良也好,邪恶也罢!变成鬼的命运就是被斩杀!
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这是猎鬼人和鬼纠葛不清的宿命,只要鬼一天以人为食,猎鬼人的刀刃就会落在那里!
“嚇哈,嚇哈。”
炼狱无次郎拉风箱似的喘气,不是力竭的后遗症,而是呼吸法愈演愈烈的标志,那声音即使隔着四五米远的距离白河都能听的清楚。
“你难道忘了[诗]吗?”
白河注意到继国缘一握刀的手向内缩了缩,那样就像用力抓住刀柄,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意开始弥漫,这股杀意很纯粹。
那一头红黄相间的头发,应该是叫炼狱无次郎吧,白河能理解他的心情,如果换位思考,他也会这么做。
炼狱无次郎见到这一幕,连提起那个名字缘一还不愿意动手,那一定是因为他有自己的苦衷,他不是那种会被鬼蒙蔽双眼的人。
“我不会忘记,”继国缘一斩钉截铁道,他永远不会忘记那和黑曜石一样美丽的眼睛,也不会忘记那天被血淹没的身影。
“我会杀死鬼无辻无惨,让他和我母亲一样,喜欢太阳的温暖。”
“让每一只吃人的鬼,下地狱!”
白河看着两人在雨中“深情”对视,敏锐的察觉到这中间貌似有些故事,很识趣的没有插嘴。
“在这之前,”缘一把躲在身后的白河拎出来,白河皮笑肉不笑地对无次郎挥挥手,“这个孩子还未吃过人,甚至不惧怕太阳,所以从今天起,只要我继国缘一还有一口气在,就不允许他吃人!”
炼狱无次郎这才注意到现在阳光下的白河,震惊的连手中的刀都没握稳,良久才苦涩道:“可是缘一,鬼是抑制不住欲望的,你做不到,她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