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送刀的少年回去了,给白河平淡枯燥的生活带来了调味剂。
他现在不需要这把刀,可缘一早就替他做了准备,在他练习呼吸法之前为他求了这把刀。
没必要不代表他不喜欢,在一番爱不释手的把弄后白河把它系在腰间,结果令他脑门一黑,碍于刀身太长,白河带着它就像拖着刀在地上摩擦一样。
于是他找来一根绳子将[零式]背在身后,弄了半天把勉强绑住不容易脱落,然后用手一拔。
可能是手不够长,拔不出来吧……
他在心里重新认知了电视剧这个产物,然后只得用绳子缠绕过肩膀和腰胯,将日轮刀挂在后腰处。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他脸上,他拿上桶从平原的小路上轻快的跑过,从高低不平的石头跳下,背后的日轮刀伴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起伏。
打水,是每天要做的日常。
打水这件事能让白河从枯燥的吹葫芦中脱离出来,缘一走的时候并没有说会什么时候回来,却给他留下了一座木屋。
像往常一样,在山涧的小溪源头洗了把脸,却突然想起下山的路只有一条。
于是他站起来,愣愣地看着只有一道脚印的山路,那代表着只有来者没有返途的人。
他的速度很快,至少比一个普通的十二三岁的少年快得多,下山的路只有一条,那么原本下山的人现在身在何处。
“但愿你没事。”
说完这句话,他抛下装水的桶,顺着来的方向一句寻找,一直到离木屋只有几百米的地方,他看到了消失的脚印。
脚印在这里消失,一旁的植物也被脚踏或是强行分开,白河沿着痕迹一路狂奔,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近户!”
对方没有回应他的呼喊,没有一点动静的呆在原地,等白河走进一看才发现只剩下一只木箱。
“近户……”
他以为铁山近户只是被木箱挡住身体,却没想到木箱的下面是一只残破的手臂,心切的他才反应过来空气中那股熟悉的味道。
除此之外,他感觉自己的心里燃烧着火焰,火焰愈烧愈旺,直至最后差点吞噬他的意识。
这是他第二次亲眼见证死亡,如果家人的死是在他变成鬼的迷茫期发生的,而这场无端的牺牲正在他仅仅几百米的地方。
在他沉浸于新事物的喜悦中,忽视了铁山近户的安全,那个上一秒还在和自己说话的人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这样突兀的转变像锤子一般砸在他的头顶。
那个怯弱的少年,明明那么惧怕鬼的存在却能为送刀站在白河面前,那么自然的接纳了白河的身份,那份在黑夜中行走的勇气不输给任何剑士。
他抬头盯着鲜血的路径停在远处露出的一角,那是寺庙的屋檐,只有一只风铃挂在上面。
于是他向着那里,用力一踏——
“真好吃,哈哈哈!年轻活力的身体,就像浆液丰满的果实,简直是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他还戴着面具,是什么……神吗?他应该信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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