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褂则是标准龙凤呈祥绣,正红的真丝缎上,全是金线绣就的飞龙在天,凤穿牡丹。轻轻一动,金光烁然,龙飞凤舞,华丽非凡。
火一般艳红的旗袍,修身长款。上面的朵朵云纹,却不是绣上的,这是在锦上织就而成,一抖动,那云活了一样,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这是姑爸工厂里的绝活儿,也是他创汇的核心产品。这种古法云锦呀,千金易得,一尺难求呢!
“不着急试,婚前一周儿再试即可,如果尺寸上有不合适的,完全来的及改。这三身儿呀,不会偏差太大的。”姑姑发话。
“婚纱,行礼,敬酒,这三套的有了。你自己呢,至少再备一身送客服。
有合适的,最好再多备几身,过去呢,还有二朝(zhao)服,三朝服,这些说法呢,多的到七朝服。就是结婚后连着那几天,尽量不穿同样的衣服。”奶奶安排。
“姐,我是伴娘,你赶紧再订三个,拿来尺寸。伴娘服,我妈也一并手制,我选了淡紫色的一字斜肩小礼服裙,梦幻着呢!”
小非兴奋。
“你们容我缓缓,我还没进入状态呢。”墨池求饶!
再下来,看到客厅里站着的老爹,扑过去:“老爹,吓死宝宝了,她们比自己当新娘都热衷呢。”
墨海抑不住地笑,拍着背哄:“那必须的呀!没事儿,回头儿等小非结婚时,你可以报仇儿!”
“老爹,他选八月二号!”
“嗯!无耻的东西,选完我就后悔了,早知道,我就说十月一号之后了。但爸爸这么大年纪了,也不好当场反悔呀!
再加上,你付伯伯们和张伯伯们,都在跟前儿,也不允许呀。所以,就让他钻了这空子了!”
墨海想起来,还咬牙哪!
“老爹,咱把他打出去吧?”墨池握拳鼓励老爹!
“不太好吧?尤其最近,我觉得,你奶奶、姑姑都站错队啦,疼他比疼我还过份呢!”
“那咱更不能要了呀!”
张一宁边笑得捂肚子,边腹诽,还说我惯她呢,从南京到北京我就没见过这么惯姑娘的爹。不过呀,我要以后也有这么个姑娘呀,也得疼到骨头里。
回来当天,被拉进一个群里——“小九大婚群”。
她算开了眼了,然后点开成员看了看,这跟原来那个“咱老张家”群,也没少几个人啊?何必再建一个呢?
张一宁给她解释:“在这上面说话,就全是结婚事宜。原来那个群,有时候,不是还有其它事儿吗?”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和张小九这俩当事人哪,纯成摆设了。有提议,他俩没表决权。有问题,他俩没参与权。有意见,他俩都没发表权。
这一下子,她倒心安了,确实没她什么事儿啊!礼服?礼服有的是啊。
且不说跟奶奶重新定制、绣制的那繁多的戏服行头,那可都是比照她的身材,按照历朝的规制,或从历史上查证以后改进的。
料子、工艺都是最棒哒,簇簇新,好些个大婚的,登基的呢,那要不叫礼服,什么叫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