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是周末,玲玉醒来时,陈诚已在厨房煮粥。
她轻轻从背后抱住他,“你不是不喜欢吃粥么?蒸包子吧,我买了好多放冰箱的。”
陈诚握住她手,“你喜欢吃呀。快刷牙,我快煮好了。”
她刷牙时想起昨晚迷糊中听到的对不起,是什么意思?遂向厨房喊道,“陈诚,你昨晚说对不起,对不起什么?你老实交待,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陈诚顿了顿,眼中有痛苦闪过,这么小声她都听到了,昨晚把她折腾得这么狠还念念不忘。他转移话题道,“快刷完来吃,我饿了。”
“快说,对不起什么?”玲玉刷完牙犹自跑进厨房,追着他不放。
他假装暧昧对玲玉眨眼,“能是什么?昨晚把你折腾得太狠了,心疼呗。”说罢伸手抚摸着玲玉脖子上的咬痕,“还痛不痛?”
玲玉脸颊飞红,想起昨晚的画面,实在太无法言说。羞红了脸,转身躲回房间,口上不忘呸他,“你这流氓,坏死了,不理你。”
陈诚在她身后哈哈大笑,他最爱玲玉这骄羞的样子,结婚两年还像个小女生。
好一会,她才从房间出来,在沙发上翻出了手机往餐桌上坐。不得了,大维昨晚连打了三个电话来,这是有什么急事。
她边给大维回电话边愤愤白了陈诚一眼,男色误人啊!
电话一接通,大维就迫不及待地道,“姐姐,你要帮帮我。霈霈疯了,她说要和我分手。”
玲玉一口粥含嘴里,差点喷出来。不是说要领证了么?怎么突然要分手?
“你冷静点,好好说。不是都说好领证了么?是不是吵架赌气说的气话。”
“不是。我们没有吵架。”大维着急的声音已带哭腔,继继续续。
“姐姐,她是说真的,她平时嬉笑打闹也会说分手,可那都是闹着玩的,只有这一次,我知道她是认真的,她。。。她连婚戒都退回给我。姐姐,你说我怎么办?怎么办吗?”说完像个孩子般崩溃大哭起来。
大维是H市本地人,父母早年做生意发家,置下不少房产,家里有地又有分红。从小无忧无虑的生活,造就他乐观憨直的性子,听听话话,按步就搬地读完大学,父母花重金把他安排进最悠闲又最有肥油的财政局。
生活无忧,工作顺遂,人生算是从此完满。直至遇到霈霈,才算是吃了点苦头。
他长那么大遇到最难和最用心做过的一件事情,估计就是追霈霈了。他对霈霈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而后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郁郁寡欢之际,遂下定决心苦追。好不容易三年苦心追求,才算是抱得美人归,过年刚求婚成功,说好了元宵节去登记,年底摆酒。却不想来这一出,对他的打击无疑是难以忍受的。
玲玉听他哭得稀里哗啦,是又心疼又好笑,那感觉就跟孩子要不到糖吃一般。
“你先冷静下,你现在和霈霈在一起还是在家?霈霈有说是为什么吗?”
“她说她变心了。姐姐,我不明白,好好地一个人,怎么说变就变了。我该怎么办?姐姐,你帮我劝劝她,她一定会听你的。”大维边哭边喊,在电话那端苦苦哀求!
玲玉扶额,她轻声安慰并答应给霈霈打电话,好不容易才让大维冷静下来,好生安抚之后挂了电话。
“你妹妹要分手?上次吃饭还好好的。”陈诚在旁听了半天,听明白了一些。
“大维是这样说。说她很坚决,连婚戒都退了。”
“听着倒是她会干的事。”
“嗯,她从小看着嬉皮笑脸,没心没肺,实际上比谁都有心思。这回是悬了。”
玲玉叭着粥,突然觉得索然无味,心情低落。遂放下筷子,盯着陈诚问,“你会不会也突然变心?我们在一起刚好三年了。”
陈诚给她递了张纸巾过去,反问道。“为什么不是你变心了?是你妹妹不是我妹妹。”
好吧,直男的思维没法理解,这话直接把天聊死。玲玉讪讪擦了擦嘴,拿了电话进房间给霈霈打电话。